我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眼睛有些湿,咧着嘴笑:“我们都多少年没见,你还以为我是以前酒量不好的我?现在我可能喝了,你呢?我记得你以前喝上一杯就钻桌子底下去了,现在还那样不能喝吗?”
“现在能喝了,从那次钻桌子底下丢过脸后便开始练,到现在能喝不少。”他笑,里面有几抹让人心悸的神色。
我的话没经脑子就丢了出来:“明知道会丢脸你还喝?”
“那是帮你喝,别说丢脸,丢命也会喝。”
我不做声了,又将脸转向另一边,杯子被他拿走,我重新端了杯果汁掩饰多年后再次重逢的不自在。
“你现在,过得好吗?”
“好啊,挺好的。”我笑。
他低了低头,握着酒杯的修长手指收得很紧,半晌,沉沉地说:“对不起,对不起萧潇,你家里发生那么大的事,我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能帮你,那时候……”
“问卿,都过去了,再说那些事都是后来发生,跟你没关系,你自责什么呀。”我连忙打断他,要是他继续用这样的语气说这些话,我想我可能会在湘雅这人生里最好的日子里流泪。
为了不让他继续,我迅速转移话题:“你呢?在美国那边过得怎么样?都习惯了吧?”
“习惯了,在加州开了个心理诊所,平常都忙,这次要不是韵正结婚,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他看着我的眸色很深,深得我都不敢再跟他对视,一直将目光落在酒宴上各色的人身上。
“嗯,那挺好,你以前的梦想不就是当一名医生吗?现在梦想成真,挺好的。”
杜问卿握着杯子的手指张开,而后又收拢,才问:“你,现在……一个人吗?”
“哈。”我笑得更夸张,“对呀,一个人,你知道,我家里发生那么多事,而且我……我有重大前科,我……捅伤我爸,坐了六年牢,去年才放出来。”
“六年?”他嗓音有些轻微的发颤。
我点头,继续笑:“对,六年,原本判的十年,幸得年轻手脚还算灵活,做事做得多减掉了四年,要不然,你现在回来我还在牢里蹲着呢,你要想见见我这老同学可能还得申请探监,呵呵。”
“萧潇……”他脸上的痛苦之色让我心酸。
心酸是因为这么多年了,他依然会为我而痛。
我忙故作轻松地打断他:“你呢?条件这么好,一定不是一个人了吧?”
宴厅里突然一阵喧哗,许多人都站起来,又有许多人都跟着宋韵正和湘雅往宴厅大门那里迎去。
杜问卿似乎回答了我的问题,但因为声音太大太杂,我根本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
所以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已婚还是依旧一个人。
但我想,肯定是已婚了。
我和他从小就在一个学校读书,他比我大三岁,他一直是学校里的宠儿,是公认的女生们心中的白马王子,从我上初中开始,我就开始替初三的他挡桃花,一直挡到我进高中,我们俩正式在一起,那些女生们才彻底断了念想,但也有胆大不死心的,情书礼物一直不断,情书都被没收,而礼物吃的就都被我吃了,玩的也都被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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