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想打车简直天方夜谭。
眼看天色渐黑,我下车,拿着手机,突然之间都不知道打电话叫谁帮忙。
湘雅现在怀着孕,不能让她还特地跑这来接我。
公司以前的助理,自我把公司转出去后,虽然还是个挂名董事,但很多时候我明显感觉得到,他们对我的鄙视,也不能指望他们。
我手指停留在路锦言的号码上,停留了多久,他和丁芙蓉挽手相牵的画面便在我眼前闪现了多久。
心里涌过一阵一阵的酸,这酸直冲鼻尖和眼眶,特别特别难受,但我到底还是没有哭。
最后我给杜问卿打了电话,拨出他的号码时,我甚至连一丝的犹豫都没有。
其实只有我自己清楚,当时我的心态就跟堵气一样。
应该说确确实实就是赌气。
就算他路锦言是我金主又怎样,你又不是我丈夫,我没必要被那厮吃得死死的。
我一个坐过牢的人,难得杜问卿那么好的人什么都不计较,还把我当宝贝一样地追着等着,我怎么就不能为自己另选一根良枝?
一个给不了我将来的男人,我真的没必要再耗下去了。
更何况,他曾经帮我的种种,我自认为还的也够够的了,我赔上了我最珍贵的青春,还有我家几代创下来的心血,我全给他了,就算他救我十条命,那些也足以偿还清楚。
杜问卿几乎半小时就到了这里,远远看去,那车被他开得跟火箭一样。
我心里顿时暖得跟喝了温水一样,眼泪突出其意就流了下来。
杜问卿下车,看到我竟然流泪,吓得不轻的样子:“怎么哭了?等太久了吗?”
我摇头,抬手抹掉眼泪:“没有,你来得也太快了,我是感动了。”
他就笑了:“真感动了?”
“可不是。”我拉开副驾座的车门,坐进去。
他跟着过来,拿出手机:“我打电话叫人来加油再给你把车送回去。”
“我已经叫了拖车公司,问卿,我们去喝酒吧?”
他愣了一会,带着琢磨地目光看向我:“怎么突然想喝酒了?你酒量又不好。”
“你陪不陪?”
他无奈一笑:“好吧,想去哪喝?”
“随便哪个酒吧都行,再说今天有你在,就算喝醉了不是还有你送我,酒量不好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他笑笑,发动车子。
回到申城找了个酒吧,我叫了一扎啤酒又要了包烟。
点起烟刚要抽时,杜问卿伸手过来,把我那烟夺过去在烟灰缸里掐了。
我重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来,他又过来抢。
“杜问卿,你别管我!”我恼了。
他不仅不听,还把桌上整包烟都压走放进他自己的裤袋,“你以前从不抽烟。”
“以前我也不会拿刀捅人,可我现在捅了,以前我不会坐牢,现在我也坐了,以前我没想过会和你分开,可我们还是散了,以前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不爱你,可我现在不爱了,以前是以前,到现在,改变的太多太多了,杜问卿,你说你还爱我,那我告诉你,我现在坏透了,我抽烟喝酒打人杀人,和以前的萧潇早就不一样,这样,你还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