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顿住步,愧疚地看他。
“走吧,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觉得我们不应该变成现在这样,就算不再爱了,至少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你忘了,你身边现在可就只剩下我和湘雅了,我以后就是你的男闺蜜,现在不是流行这个吗?”他突然一气儿说出这许多话。
我感动地笑了:“嗯,好,谢谢!”
他叹息:“你看你又来!”
我挺不好意思地低头。
他突然说:“知道吗?那时候学校里好多男生告诉我,他们最喜欢的就是你萧潇一低头的样子,说特纯,纯得让人心动。”
我知道他说这个是想逗我,让我开心,我很给他面子地笑了,但其实并没有因他这句逗笑,我那沉重的心就轻松起来。
我不让他送,在车子前面他拦在我面前,一脸诚恳地请求:“萧潇,跟我走吧?”
“去哪?美国吗?”我抬头问他。
“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
“好,哪天我真想走了,我就去找你。”
他顿了顿,“……我可能下星期一就得动身了,到那时候你能给我答案吗?”
我突然就笑了,很淡很淡的笑:“那我还是现在就给你答案吧,我暂时应该不会走,你要是有事,就赶紧回去吧,不用再在这里耗下去,待会误了你的事不好。”
“你胡说什么?”杜问卿有点恼,“我都说了,你就是我天大的事,我跟你说下星期要走,其实并不是我真要走,只是给你紧迫感而已,我实在看不下去你再跟那个男人纠缠不休了,他那个人城府太深,你怎么可能玩得过,现在受的伤还不够吗?非要把自己弄到遍体鳞伤才罢休?”
我脸上的笑再撑不住,“不是因为他,从我爸死的那天起,我就再没有什么要求着他了,我们也已经清算得一干二净,再无瓜葛,我不走自是有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什么想做的事情?你告诉我,我帮你。”
我想不出来什么继续留在申城的理由,可我也不想让他更看轻我,于是找了个理由:“火灾里的伤者现在还躺在医院,我至少得确认他们都脱离了安全期再说。”
“你赔偿不是都已经加倍地到位了?”
“治伤哪是说到位就到位呢,我留在这里,留在萧氏还能拿一份挂名董事的工资,我现在没钱了,得指着那点钱把伤者后续还缺的钱都补上。”
“挂名董事给你开多少?”杜问卿脸沉如水,“你告诉我,我出双倍给你,你以后到我诊所给我当助理!”
“可我不喜欢美国!”
“那你喜欢哪,我们就去哪!”
“我……”
杜问卿痛苦地抓了下头发:“我就知道,你还是放不下他。”
我直直瞪着他:“我没有!”
“你就是!”
“我说了我没有!”
“要不然,你找不出这么多理由,你自己都觉得这些理由有多可笑吧?那些伤者,你赔给他们的钱都足够他们赚几辈子的了,他们稍有良心,谁还会来找你?你不过是自欺欺人,你非要亲眼看着他和那个女人走进礼堂,再生儿育女后才甘心?”杜问卿一反平时的绅士样,一再地对我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