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进口袋,走出了会计室。
外面的天气依旧不错,外面的空气也挺好。刘宠发觉自己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变得更好。再看车间,虽然不至于生出亲切感,却也没有之前的那种厌烦。一贯钱能做不少事,在济南城能做的事情比在临安能做的更多。
回想起自己第一次拿到薪水的激动,刘宠觉得钱真的是个好东西。
和刘宠想的差不多,有了这番经历之后,缫丝厂临时员工的情绪好了许多。到了晚上,车间主任在傍晚收工后专门请刘宠吃个饭。
车间主任给刘宠敬了一杯酒,接着说道:“刘科长,你下周就不参加厂里的工作。这周你可是帮了我许多忙。”
刘宠把酒一饮而尽,然后笑道:“这份薪水可是对得起我。”
本以为这话会让车间主任感到高兴,没想到主任却是叹口气,愁眉苦脸的问道:“刘科长,你觉得这缫丝车间和军队比较起来,谁更辛苦些?”
这问题很是意外,刘宠心中判断一阵,发现从危险性、需要的知识与技巧,还有对个人的要求,军队无疑比缫丝车间辛苦的多。然而他还是忍不住想选缫丝车间更辛苦。
看着刘宠左右为难的表情,车间主任叹道:“我知道,我知道。很多人更讨厌缫丝车间。这次已经有好些人已经提出不想干了,或者说想回家歇一段再回来干。我也当过兵,咱们当兵的时候也有人受不了,却远没有这么多。”
“你觉得问题出在哪里?”刘宠就坡下驴的问。除了不想直接回答会让对方更尴尬的问题之外,刘宠其实对此也颇为好奇。缫丝收入并不低,但是刘宠就是没办法喜欢这个工作。
“我觉得很多人是厌烦这个工作。要是没有这么热,没有这么潮,没有这么大动静,也许大家会感觉好些。”车间主任叹道。
刘宠觉得主任说的有道理,转念一想,他笑道:“我在军队的时候,新兵训练地在江西。鄱阳湖边也是又潮又热,我们那时候并没有用穿的少的方式,反倒是用的穿得多的办法。那时候教官说道,若是外面气温比人体温度还高,那就穿厚点,反倒能把热气隔在外面。那边蚊虫多,我们就把袖口、领口、裤管扎紧……”
之后的几天,原本决定要走的刘宠并没有离开车间。临阵脱逃并不是刘宠的个性,他既然掺乎一件事,自然希望解决之后再走。
有些试用工人走了,刘宠挑选家里比较缺钱的补上。也许是这些人更缺钱,也许是让大家感觉更好些的办法有些起到了作用,再过一周之后,走的人数量大大降低。不仅如此,原本走掉的人又回来了一部分。
这一周的效果极好,更刘宠他们最大帮助的是一位刘宠觉得自己得叫‘阿姨’的三十五岁女工。这位给刘宠的感觉很木讷,就是那种对于周围环境是酷暑或者是酷寒都貌似毫无感觉的一位。车间主任私下告诉刘宠,刘宠第一周那一贯已经算是劳动模范,而这位阿姨第一周就拿到了一贯零五百多文。第二周,她拿到了两贯零三百多文。
这位看着木讷的阿姨看到刘宠给他们的确是在改进装备,就热情的提出建议。每次谈话还都能切中肯綮。不仅指出了有效的地方,还指出无效的设计。经过这些骨干的讨论,最后达成了一个共识。得设计一种专门提供给工人的服装。若是那种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服装,肯定没办法彻底解决问题。
就在刘宠决定继续努力之时,情报处来了命令,要刘宠立刻准备回前线。这下他不得不先返回情报处。
进了处长办公室,就见同事们正在试穿军服。处长见到刘宠进来,带着笑容把手中的披风抛给刘宠。刘宠抬手在空中接住,立刻感觉到入手沉甸甸的有分量。展开一看,虽然色泽什么并不如桑蚕丝的好看,厚度和质地却远胜桑蚕丝的披风。
“走,出去试试。”处长大声说道。
到了情报处办公地的院子里,有射手把披风挂起,用钢臂弩在三十几米之外射了几箭。见到弩箭准确的射中了披风,众人一拥而上。却见弩箭虽然把披风钉在作为靶子的木板上,并没有射穿。大家拉着披风一用力,弩箭就从木板里拔了出来。再看柞蚕丝的披风,上面然只有一个小口,距离被箭头彻底破坏还有段不小的距离。
“邪门了!”保卫科长惊讶的喊道:“竟然没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