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中旬,贾唯信和干部们骑着毛驴返回了富阳县县城。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知县刘伯雄觉得有些讶异。一个月前这个贾唯信从杭州来,受官家差使要让生丝增产。之后贾唯信尥着蹶子就跑去乡下,再没有出现在县城里。一个月内就没怎么听到此人的消息,猛然听到贾唯信回来,刘伯雄甚至忍不住怀疑这个世界上真的出现过贾唯信这么一个人,他甚至怀疑贾唯信在这一个月里面跑回杭州去了。
跟着贾唯信的干部就被刘伯雄给叫来,知县询问起这一个月里面贾唯信到底做了什么。
“贾处长就是一个村一个村的走。到了每个村就询问村里有多少桑树,以前有没有养过蚕,还有村里面收入如何。再给他们讲讲官家的打算,还有种桑养蚕的好处。”干部简单的介绍了此行的经历。
“若是只说这些,怎么都用不了一个月。”刘伯雄不自信的说道。
这话让干部瞪大了眼睛,他带着试探的口气说道:“刘知县,就算是一天跑两个村子,一个月才能跑六十个村子。这次路上还是提前派人告知附近的村子,让大家集结在一起见面开会。这才勉强见到所有村长。”
在干部向知县报告的时候,贾唯信回到自己的临时住处,整理着此行的记录。
“XX村长,若是你们村往外送蚕茧,你们能走多远?”
“OO村长,若是你们村多用人手采桑喂蚕,能动用多少人?”
“XO村长,若是让你们村多养蚕,怎么付账你们才能放心?”
“OX村长,若是你们村……”
每到一处,贾唯信和当地村长交谈之时就提出许多问题,光是册子就记录了好几本。
对着地图将这些记录一一进行了比对,贾唯信开始写报告。之前他跟着赵官家一起做临安的社区集**热工作,终于理解了所谓布局的意义。
花掉了两天时间做规划,贾唯信就前去见了知县刘伯雄。听了看着有些萎靡不振的贾唯信提出的建议,刘伯雄大惊,他大声问道“”“你竟然要官家前来富阳县召集各村村长讲话?”
“正是。”贾唯信答道。
“我等岂能使唤官家!”
“这与使唤官家无关,这乃是想官家求助。”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你若是不愿意,我来给官家上表。”贾唯信在针锋相对的争执中毫不放弃。
对于这么离谱的做法,刘伯雄怒道:“你若是上表,可千万不要牵扯上我。”
“好。我自行上表。”贾唯信果断答道,“不过这份布局,你可否要签名?”
刘伯雄看着那份不薄的东西,很想推到一边。在斟酌片刻之后,刘伯雄还是接了过来。只看了几页,贾唯信就没了兴趣。这里写的是设置缫丝点的事情,那些地名,那些地方,刘伯雄大多数并不知道。便是知道的,也都是乡下。这让刘伯雄没什么兴趣。
“这个过几天再说。”刘伯雄给了贾唯信一个说法。
“我等你到明天。你若是联署签名,我们就一起写奏章送上去。你若是不联署,我便把这个附在我的奏章后面交给官家。”
一听贾唯信的话,刘伯雄坚信这个贾唯信还是想把刘伯雄拉下水。他立刻把这个抛在桌上,冷冷的答道:“也不用等到明天,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绝不会联署。”
“若是你不肯联署,那我现在就发出去。”传递文书的部门就在县衙门这里,贾唯信立刻把负责人请来,将他的东西整理好交给负责人,让他现在就送出去。
不久之后,贾唯信离开知县衙门。对刘伯雄的无知与无能,贾唯信极为鄙视。对于刘伯雄的无知与无能,贾唯信也很高兴。这次他终于可以独占功劳,不用和刘伯雄这个蠢货分享。还是用这么正大光明的手段。
在爷爷贾似道显赫的时候,贾唯信还小,并不懂得官场上的事情。在他爷爷坏了事之后,贾唯信就知道了世态炎凉,人生颠簸。开始了解到官场的残酷。又过了一阵子,发生了临安总投降的事件。那时候贾唯信跟着父亲逃到了福州,投奔了福州小朝廷。之后就从干部做起,逐渐成为了一名处长。
等到爷爷经过这些年的流放之后回来,贾唯信和他爷爷交流好多次,明白了许多曾经挺困惑他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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