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里的叛军,也许他们早就已经不怕死了!”
看得出他对于那些劫持了他的飞艇的叛军们,并没有太多的仇恨,也许将这些叛军们送进帝都的监狱里,就已经是他最大的心愿了。
“我可没觉得他们不怕死,我的扈从在甲板上将他们追赶得,就像是草原上的野兔子一样!”我笑着说,在我的印象中,这些叛军只有那位老年女巫、疯狂的年轻船长和黑衣弓手显得有些骨气,其余人甚至比不上埃尔城里的普通居民。
“你觉得那些人真的是叛军,如果说他们是叛军,那么尊敬的魔法师阁下,你未免太小看这片大山里的叛军了!”麦金托什船长对我显露出一丝苦笑来。
“难道他们不是叛军吗?”我的目光向飞艇甲板上看去,在船员的监视之下,几位叛军双手带着镣铐,正在撅着屁股,努力的清洗甲板上血渍。
“真正的叛军,应该只有三人,其中有两位已经死去了,我的船员们收敛了他们的尸体,就是那位年老的女魔法师和那位擅长使用细剑的年轻人,至于最后一位,相信您更加的熟悉,就是那位弓手,他们才是真正的叛军,至于其他人……那几位武斗家也只不过是那个年轻人的扈从,至于其他的叛军船员们,只不过是一些无法生存下去的流民和流浪汉,他们并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叛军,真正的叛军可以在魔兽横行的穷山恶水中自由的穿行,能够活下来的叛军,每一位都是精英战士。”麦金托什船长说道。
我看着那些卷缩着身体,在甲板上卖力擦拭血渍的叛军,问他:“那你恨他们吗?”
“他们只是一群无家可归的可怜人罢了,不过他们毕竟触犯了帝国的法律,而且差点将我们一船人全都害死,我们这些船上的人,若是真的抵达了叛军的营地,我不觉得能有人会活着从紫青山脉中走出来!也许我和我的船员们会死得更早一点。”麦金托什船长认真地对我说。
他似乎对紫青山脉很熟悉,在他的眼中,我总觉得他有一种隐隐地担忧。
“残酷的生存环境,就是紫青山脉对我们的威胁吗?这些叛军不怕山中的魔兽,也不怕在夜晚航行么?”我问麦金托什船长。
“紫青山脉里面,像这种直插入云的笋型门户山,不知道有多少座,这些叛军们终年在群山中生活,大概他们清楚这些山峰的位置,所以才敢在夜晚飞进紫青山脉的群山之间吧。”麦金托什船长沉吟了一下才不确定的说。
然后接着又说:“也算我们的运气好,这艘飞艇侥幸没有撞上这样的雄峰,否则依这艘飞艇的度,若是在夜晚航行的时候撞在那样的门户山上,不知道这船上能有几人会活下来。”
他再一次担忧地向门户山那边看了一眼,才说:“至于那些凶残的魔兽,我们所有人需要做的就是向女神祈祷吧!”
……
尽管这些船员们还是一脸萎靡的菜色,但是一整夜他们除了吃到一块干面包之外,只喝了一点点金苹果酒暖身体,随后这些船员们就全力的投入到工作之中,他们开始清理甲板上的尸体,有条不紊的安置飞艇上那些蒙受损失的船客们,修缮飞艇上破烂的舱门,处置那些叛军俘虏,他们如今成为了飞艇上的苦工。
飞艇的甲板上设置了一个临时的取水点,一张聚水术法阵的魔法符文板挂在一面木质墙壁上,那是一张非常简单的魔法符文金属板,甚至有些简陋,里面的魔法符文都全部清晰的裸露在外,出售这块魔法符文板的商店老板很聪明,他在金属板边缘用一块儿薄薄的铁板围成了一个简单的聚水器,清水源源不断地从聚水器里流淌出来,这是一个非常实用的小设计。
果果姐就蹲在聚水器的旁边,好奇的看着清水流淌进一只大木桶里,等清水积满之后,会有一只粗壮有力的手臂拿起这只大木桶,走到血渍最深的地方,‘哗’的一下,将整桶水倒在地板上,然后用粗犷的嗓音大声对叛军俘虏们喊着:“不想挨鞭子的,就给老子麻利点!”
那些撅着屁股蹲在甲板上的叛军俘虏听见这喊声,立刻埋头加快了脚步,推着手中的抹布在甲板上飞奔。
……
就在这时候,远处随着风声传来了一种几乎要刺穿耳膜的可怕嘶鸣声,那声音几乎连成了一片。
原本站在船舵旁边,神态显得十分悠闲的老船长麦金托什一下子清醒过来,他瞪圆了眼睛向左侧高耸的门户山方向望去,手里的舵盘猛地向右转动,将舵盘打死才停下来,他的眼中带着一种惶恐的神色,用沙哑的声音大声的喊道:“快去把前面船头的角帆也升起来!”
“船长,升起几面角帆?”站在甲板上的大副一愣,但是马上准备调集人手,奔向船头。
“全部!”麦金托什船长毫不犹豫地大声说道。
那位大副显然略微有些犹豫,却依旧坚定地说了一声:“是!”
我从沙椅上站起来,向船长室的外面眺望,看麦金托什船长一脸谨慎地表情,于是就问他:“船长大人,生了什么事?”
麦金托什此刻充满了皱纹的额头上拧成了‘川’字型,他转头看我一眼,对我严肃地说:“魔法师阁下,很抱歉,我们非常不幸的遭遇到了紫青山脉里面的风蛇,它们以残忍嗜杀为天性,这种魔兽特别喜欢群居,它们天生在脊背声生有一双翅膀,来去如风,而且擅长风系魔法,它们简直就是我们船长的噩梦!”
“终归是没有躲过这次劫难!”麦金托什船长沮丧地说道。
他的脸色变得无比苍白,他的眼中充满了担忧。
我问麦金托什船长:“风蛇是几级魔兽?”
“二级高阶魔兽,而且机智狡诈,喜欢群居!”麦金托什船长毫不犹豫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