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地,但还有相当一部分信了葡萄牙人花言巧语的家伙来到了传说中富饶的巴西。但残酷的现实让他们失望了,当他们因为付不起船资而签下劳务契约来到巴西后,船长在码头就把他们当场卖掉了。极端渴求劳动力的葡萄牙种植园主们像相马一样在他们身上摸来摸去,然后与船长讨价还价后买下了他们的五年或七年劳务契约,成为了他们的契约主人。
接下来就是沉重无比的劳役了,因为不是主人的完全私有财产,他们的日子过得比那些黑人还不如。无论是在那些伐木营地、棉花种植园、甘蔗种植园、烟草种植园还是咖啡种植园内,他们的生活都一样地艰难。再加上刚来时不是很适应巴西炎热的气候,因此这些人开始了一的逃亡。
而逃亡的最好目的地当然是南方的东岸共和国了,值守东岸边境的内务部警察们也许是得到了上级的授意,他们给予了这些逃亡者一定程度的庇护,即只要他们成功进入东岸共和国的领土范围内,那么他们便不会再被转交到追捕他们的葡萄牙人手中。
进入东岸后,他们可以在东岸北方的城镇或乡村内找到工作,因为这里一样极度缺少劳动力。有一技之长的比如裁缝、铁匠、石匠、锁匠、皮匠、酿酒师等等可以在城镇里体面地工作着,并且赚取着不菲的收入。而那些没有一技之长的普通劳动力,就只能去一些技术要求较低的地方工作了,比如煤矿、砖窑厂、建筑队、伐木场、码头以及农田。
此时邵元义村子里就活跃着一群来自苏格兰的农夫,他们在山里的坡地上辛勤地劳作着,将一束束被马拉牧草收割机割倒的牧草整理好,然后捆扎起来放到平板马车上,再将这些牧草统一拉回到村里。他们有的人还要负责晒草、铡草、喂牛、放羊、挤牛奶等工作,总之忙得不亦乐乎。
而雇佣他们的东岸农人家庭所需要付出的只是提供他们一日三餐和住宿,另外每个月支付一元五角钱的工资。当然了,东岸的农民们一般也就只在农忙时节会短期雇佣一些帮工,平时他们都是极为俭省的,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而过了农忙时节,这些外来者就只能去别的地方寻找工作了,他们一般会去伐木或者修路,以等待获得正式身份证明后可以被分配到一些新的定居点并获得珍贵的房屋和土地。
邵元义洗漱完毕后,到厨房灶台上拿了几个火烧,然后将橱柜里的一个大号玻璃罐头拿了出来,从中小心翼翼地切了几小片腌制的鲸肉,夹到火烧里面大口嚼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叹气,这鲸肉就是不如牛肉好吃,肉粗不说,油也不多,要不是自家腌制的时候酱料放得多,这还真没法下口。
不过他吃着吃着又突然笑了起来,自己这才过了几年好日子,就开始挑三拣四了。想想以前在大明,别说吃肉了,就是那种掺了沙子的小米对他来说也是难得的珍馐美味啊。如今自己在东岸可真是过上了神仙一般的生活了,不但讨上了媳妇,这牛肉、羊肉、猪肉、鲸肉、鸡鸭鱼肉虽然不能天天吃,但隔三差五地吃上一顿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饭后有时他还会奢侈一把,喝上一些葡萄酒或者啤酒,抽上一袋烟,这日子在大明时便是普通小地主也享受不起啊,没法比的。
不过说到烟酒,这两样物资的供应如今貌似也开始收紧起来了。比如产自弗吉尼亚的烟丝,如今的价格足足比战争爆发前上涨了30%,而就这价钱你还得找熟人才能买到,那些小批发商们如今根本不想卖,都囤积在手头等着涨价哪!葡萄酒的情况要好一些,因为东岸本土种植葡萄的地方很多,尤其是镇海县的香山乡和三炮台乡,这两处的葡萄种植园如今已经颇有规模,酿制出来的葡萄酒产量每年都在增加。不过啤酒就不行了,随着政府将西湖堡、大丰堡两地很多私自酿酒的小作坊全部取缔、酿酒师被流放澳洲后,如今随着战争的爆发,价钱是一天一个样,看样子自己得去抢购一些囤起来再说了。
战争真是害人不浅哪!邵元义有些无奈地想着,生活得好好地干嘛要打仗呢?不过他这心思也只能在自己脑海里转悠转悠罢了,要是说出去的话少不得要被安上个罪名,最差也是罚款拘役,说不定还会被流放海外,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生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