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寒流改道,整个岛屿的平均气温比现在起码要高五到十度,或许我们也可以想办法把这个地峡再度修建起来,那里的海水深度其实很浅”
“好了,二副先生,不准备和我说再见吗?”廖建功拍了拍二副的肩膀,从兜里递过去一包难得的刚果烟丝,说道:“我要去城里了,祝你在这里玩得愉快。”
“谢谢廖科长的礼物,我很喜欢。”梅杰夫掂了掂手里的烟丝,面露喜色地说道。
廖建功笑了笑,然后便在几名随员的陪同下,朝寻尾乡政府大院走去。黑水开拓队政府任命他为寻尾乡乡长的公函应当在数月前便抵达此处了,这会他便是要去上任的。
寻尾乡的规划非常简单,就是一横一竖两条很短的街道而已,乡政府位于十字路口,是一幢设计还算新式的尖顶二层小楼,比起黑水港那里偏老式的设计顺眼多了这一点,廖建功站在“鱼鳞松”号的甲板上时就看出来了。
十字路口有一个面积不小的广场,广场上摆着一副巨大的鲸鱼骨架,或许是哪条倒霉的鲸鱼不幸搁浅在了寻尾乡近海,然后被居民们拖来宰杀,骨架就留在了广场上充当纪念品,任凭风雨冲刷。
十字路口北面便是乡政府了,廖建功等人靠近时,门口几名懒洋洋晒太阳的警卫并未理他们,而是自顾自地擦拭着自己的步枪寻尾乡三天两头有穿黑色中山装的干部来的,谁管你是谁啊!
“吱嘎”一声,厚实的乡政府大门被推开了,廖建功带着随从们走了进去,差点被扑面而来的烟雾给熏一个趔趄面积不大的大厅里充斥着难闻的朝鲜劣质烟草味,廖建功走在烟雾内,仿若置身于仙境之中。
仙境之中的众“神仙”们此刻正三三两两地围坐在一起,或吹牛聊天,或打着麻将牌,或喝得醉醺醺的,总之没一个在干正事。
“副乡长侯永强、派出所长牛自生、气象台长林森、驿站站长鲍里斯、供销社主任陈大华、仓管主任巴三强,都他妈的给我滚出来!”廖建功猛然掏出手枪朝屋顶开了一枪,寒着脸说道。
“哗啦啦”、“吱嘎砰”一阵杂乱的声音响起,十来个乡镇干部站起了身来,用迷茫和惊惧的眼神看着廖建功等人,而原本在门外晒太阳的数名警卫也撞开大门冲了进来,手里兀自还端着步枪,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您您是廖乡长?”终于有一位瘦小的干部问出了声来。
“老子就是廖建功。”将手枪插进皮套后,廖建功走到桌前,将麻将牌呼啦啦地全扫在了地上,然后用冰冷的眼神盯着一干乡干部们,说道。
“乡长”、“大人”、“老爷”有的乡干部在忙着擦汗,有的明人出身的干部却已经跪下了,而持枪冲进来的几位警察也面面相觑,然后尴尬地收起了步枪,立在一边,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现在,码头上正在卸六百吨来自清江浦的漕粮,这是今后一年内我们这里近一千四百人的活命口粮。我不希望再说第二遍了,都他妈的给我滚出去卸货,再赖在屋里老子立刻崩了他。”廖建功的话音落下后,四名高大的巴塔哥尼护兵便上前,将跪在地上的几位乡干部一手一个夹起,扔到了门外的泥地里,然后连声催促他们快去干活。
在将一帮尸位素餐之辈赶出去后,廖建功打开了窗户,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这才嘟囔着说道:“这些仆从军退伍军官转业而来的干部素质确实低劣,不但缺乏专业技能,就连工作态度都很成问题,以后这些人还是得少用。”
其实,廖建功这会抱怨的干部问题上级也早有耳闻,并已经开始逐步改善。比如,大泊县以前随处可见的粗鲁无礼的干部典型的是喜欢随意打骂、鞭笞部下,而又经常喝得醉醺醺的旧式干部现在渐渐都被本土选派而来(一般是兵团堡毕业)的、穿着漂亮制服的年轻知识分子给取代了,毕竟时代不同了,以前草创时期的一些东西也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不过,这些目前都不是紧要之事,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把刚来的这一千多名淮安府移民给安置到集体农庄里,并为他们准备好过冬的一应物事。与这事相比,其他的都可以暂时放一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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