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百多头牛羊,该死的!”谢尔盖攥着拳头说道,“我们在西边设的瓜田、葡萄园被他们摧毁了,一处麦田也被他们的战马践踏得不成样子,损失很大。而且,两名看守瓜田的居民被他们的骑兵绑架了整整一天才放了回来,这两个可怜人惨遭殴打和洗劫,但好在没有生命危险。”
谢尔盖丝毫没有打死打伤对方多名梅斯蒂索骑兵的内疚感,反而对西班牙人毁坏他们的财产、打伤他们的人员感到异常愤怒,他丝毫没有意识到,从最近的冲突烈度看来,西班牙人似乎才是相对较为克制、忍辱负重的一方——当然他也没必要这么考虑,东岸人啥时候真正顾忌过西班牙人的想法了?
“委屈你们了。”朱亮少校叹道,“明日我就遣骑兵连往西搜索,驱逐任何视野范围内的西班牙军人,若他们不从,我将授权他们开火。至于损坏的葡萄园和瓜田,也要尽快恢复,现在我大军在此,自不用怕了那帮西班牙鸟兵。另外,听说大兴县的军需官拒绝了你们求取武器的要求?放心,我会派人过去交涉的,多的不敢说,三百杆步枪、四门小口径轻便火炮及一定基数的弹药还是不难的,这样,加上你们的部分自有武器,也算是有了初步的自保能力了,今后遇上西班牙人也不至于完全被动。”
从10月12日开始,陆军第六混成营便在火炬乡这边扎下了根,然后不断派出骑兵连(有110骑)向西搜索前进,并几次在佩德罗堡东南三十多公里处与西班牙人进行交锋。一开始西班牙人似是有所顾忌,不敢动手,可在看到东岸骑兵公然动手并损失了二十余骑后,他们也打出了真火,开始在广阔的草原森林间与东岸人展开了厮杀,一时间双方互有损伤,冲突似乎有升级的趋势。
10月16日,朱亮下令扣留了四艘国营内河运输公司的72吨级小火轮,将船上两百名新移民及少许物资留在了火炬乡。第二天,第六营四个步兵连倾巢而出,护送着这两百人和二十多辆大车向西北方向进发,然后在一个后世名为利贝塔德殖民地(col.libertad)的地方停了下来,设立了一个军事哨所,并命名为安西乡(寓意已经很明显了)。
这种针锋相对的军屯措施自然激起了西班牙人的愤怒,不过佩德罗堡的西班牙人似是余力不多,无力对抗数量多达一千多的东岸正规军队,因此只能坐视这个前进据点一步步建立起来。当然他们也不会忘记向上级报告,同时也积极在佩德罗堡征发男丁,布置防线,确保自身的安全——不过这样一来,他们与东岸人的攻守之势顿时完全调了个个,被陆军第六混成营的弟兄们牢牢限制在了佩德罗堡一带,缩手缩脚的啥也干不成。
10月18日,北边小楼乡接到消息的陈科遣傅雷中尉来到了火炬乡。傅雷中尉不是孤身前来,但也没把独立第一守备大队(驻地为山茶堡一带)的主力带来,和他一同赶到火炬乡的,只有寥寥十几名经验丰富的士官罢了。按照陈科的意思,傅雷中尉将在火炬乡待一段时间,与手下这十几名士官一起,在火炬乡拉起独立第二守备大队,员额暂定为两百人,武器、钱粮、被服、役畜部分就地征集,部分由陈科想办法找中央支援。毕竟,陆军第六混成营不能老陷在那里,火炬乡这边终究还是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来驱逐西班牙人,最好的话是与周边的其他定居点也取得共识,如同山茶堡那边一样,五个乡镇互相联保,一方有难多方支援,如此才能有效保障自身的安全,同时也有足够的时间种地经营。
傅雷中尉在火炬乡征募守备队士兵的行动非常顺利,因为本地的罗斯移民早年生活困苦,养成了悍勇好斗及不怎么怕死的性格——要不然后世的沙俄拿来那么多的灰色牲口呢——很多人都愿意加入守备队,以至于傅雷中尉不得不在身高、胸围、体重、耐力等方面提高了标准,择优募集。
而与乡民们踊跃从军相比,火炬乡的经济状况却并不怎么让人乐观。毕竟这里才不到千名定居者,一下子拉起了两百人的守备队(都是脱产人员),无论是粮食、肉、酒、服装还是军饷方面的压力都很大,绝对不是火炬乡一地能负担得起的。想来想去,只能让更上游的小楼乡和李子园乡想想办法了(安西乡刚刚设立,一穷二白,暂无余力支援),如果当地能解决部分守备队官兵的钱粮物资消耗的话,这各两百人规模的独立第二守备大队还是能够维持得住的,而这对改善周边的安全环境无疑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