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几发罪恶的炮弹从左舷处射来,如有神助地打断了“瀛洲”号笛型运输船的中桅,使得这艘庞大的商船的船速开始急速下降,而这无疑宣告了她灭亡的命运。
“哈哈!干得漂亮!”两艘海盗船一左一右地靠了过来,数十名海盗熟练地爬上了“瀛洲”号的船舷,将残存的东岸船员聚拢在一处。这些船员都是南海运输公司的职员,这会一个个脸色苍白,明白自己估计是很难幸免下去了,没有海盗会留下活口的,除非你能成功说服他们入伙。
“让我看看都有些什么好东西。”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他看起来不怎么像是常年在海上讨生活的人——带着多名海盗打开了货舱的大门,然后仔细检查起了“瀛洲”号所载的货物。
“哟呵,质量上乘的东岸纯碱,还有整整三千匹印花布,发财了!这是什么?纺织机器的零件,还是铁制的,曼彻斯特那个大农村应该有很多人需要这种东西;还有五百桶最最雪白的精制面粉,这也是好东西;嗯,这是一种被称为橡胶雨披的新东西么?伦敦的先生们应该会趋之若鹜的吧……”一番品头论足后,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兴奋地爬出了底舱,然后与几位明显看起来是海盗头目的家伙交谈了起来。
交谈在几分钟后便结束了,中年人率先搭乘小艇离开了被俘的“瀛洲”号,临走之前还吩咐了句什么,诚惶诚恐的东岸水手没能听清他们的对话,但他听到了某个水手头目称呼那位肥胖的中年人为“爵士”,这令他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不过一切到此为止了,海盗们狞笑着扑了过来,将残存的11名东岸水手尽数杀死并抛尸大海,然后迅速开始了物资转运工作。至于俘获的“瀛洲”号商船,海盗们在争论很久后最终决定放弃,让其沉没在加那利群岛外海——650吨级的运输船在欧洲可不是什么小家伙,但实在太扎眼了、特征也太明显了,只能无奈放弃。
在目视“瀛洲”号缓缓沉没后,两艘海盗船调整好了帆桁,然后一前一后离开了事发海域。他们的船舱内此刻装满了各类财物,为此甚至不得不扔掉了一些压舱石,可谓是满载而归——这些抢来的商品运到布里斯托尔后,即便要被那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的商人们宰一刀,那利润也是绝对够丰富的,可以让大伙花天酒地好久了。
……
1659年11月11日,伦敦,细雨蒙蒙。
披着一身东岸雨衣的哈里森正站在某处屋檐下,静静等待着什么。他身后站着数名持剑护卫,面容严肃,一语不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微有波澜的泰晤士河。
一艘小小的货船悄然停靠在了码头上,一位肥胖的中年人提着油灯吃力地爬上了码头,而在他左右,几名随从一边举着伞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蒙塔古爵士?我是哈里森,汤普森先生的仆人。”如同木雕泥塑一般的哈里森动了,只见他走过去一把搀住脚底有些打滑的中年胖子,同时就着昏黄的油灯确认起了来人是否就是自己的目标,还好,哈里森舒了口气,确实是蒙塔古爵士本人。
“哦,每次来伦敦不是大雾就是雨天,我现在越来越讨厌这里的天气了。说真的,我更愿意待在阳光明媚的巴巴多斯岛,也不愿意来这充满着一股霉味的伦敦。”蒙塔古爵士从随从手里接过了一瓶烈酒,狠狠灌了几口后,才悻悻说道:“这鬼天气,冷死了,还不如下雪。”
“请上车吧,爵士,汤普森先生还没有入睡。”哈里森邀请道,顺手指了指不远处一辆马车。
蒙塔古爵士点了点头,然后与哈里森一前一后上了车。两名敏捷的护卫也在此时跳上了车厢外的踏板,持剑警惕地观察着周围,而剩下的人则在另外一人的带领下,悄然消失在了某条街巷间。
“装饰奢华的东岸式马车,轻便、舒适,难怪伦敦的富人们越来越喜欢购买这种车。唔,就连车顶的防水布都是进口自东岸吧,神奇的橡胶雨布,我一直没搞明白东岸人是怎么发现这种东西的,且又是如何制作的。”蒙塔古爵士舒适地靠坐在土耳其毛毯上,懒洋洋地说道。
“伦敦有人试图仿制过东岸人的轻便雨衣和篷布,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因为他们缺少关键的名为‘橡胶’的材料。”哈里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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