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爷爷字典里就从来没一个怂字。”孙狂轻笑,往腰间一摸,拔刀,随后猛然大声道:
“而且就凭你!”
很气势。
说完,扬刀,身子猛然一窜,朝着面色大变的东瀛老者战去。
东瀛老者想不到对方这么硬气,举刀相迎。
一时,刺耳的金铁交击声,和气爆声在空旷的田野里晃荡。
数十秒后。
幽冷月光下,两道黑影,前后交身,一个举长刀要砍,一个横刀划过。
举着长刀的黑影在另一人交身而过的瞬间,动作猛然一停,随后脖子与身体分离,两段。
月光下,孙狂背对着东瀛老者,收刀。
东瀛老者没了头的尸首倒下。
“你运气好,我以前可不是这么杀猪的。”
孙狂若无其事地离开。
而身后数百米外,传来了不少动静。
“追!”
他们望着孙狂消失在黑暗里的身影,赶紧追了上去。
至于死去的东瀛老者,没人管,除了让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心里泛起一丝寒意之外。
……………
亥时,朝鲜八道,金罗道。
一处低矮荒山。
朝鲜六人通过神魂出窍,找到了奔逃的孙狂。
六人围攻孙狂,发生了一场恶战,飞沙走石,树木崩塌。
而四周黑暗中,其他先天高手,隐藏在四处,静看鹬蚌相争。
不过,让他们有些吃惊的是,面对六位先天神通者的围攻,那手握杀猪刀的那位刀客,却丝毫不虚,反而愈战愈勇。
但是,尽管孙狂一手狂刀能靠着战斗激发刀法之威,然而一人敌六人,终究渐渐落了下风。
身上伤口渐渐增多,随着时间愈久,眼看就会被击杀。
而就在某个时候,隐藏在黑暗中有人出了手,打乱了战局。
困住了朝鲜六人片刻,而孙狂借此逃跑,再一次遁走。
“是谁!”
“出来。”
朝鲜六人气的哇哇大叫,冲着荒山野林喊。
不过他们也顾不上揪出可恶的“帮凶”,因为孙狂逃了,他们必须要追。
现在的情形复杂了,有人不想看孙狂落在他们手里,就出手了。
显然对妖兽精魄各自起了心思,想占有。
于是新一轮的大逃杀又开始了!
而暗处中的人又开始伺机而动。
………………
江原道,某处海边沙滩。
浑身是血,衣衫破烂的孙狂站在那里,有些犹豫。
他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回海月岛。
带着一大批追杀他的人而去。
不过他想的不是这样会不会给江小白造成麻烦,毕竟当初江小白的一掌之威,可是在他脑子里印象很深。
孙狂是在想,自己被一堆人追杀的如丧家之犬,江前辈会不会说他菜?
毕竟,自己当初可是激情昂扬地说做他的护道者啊!
护道者没当成,转眼就要抱抱,这样怎么成?
很打脸,好不。
孙狂的性子,有点小纠结!
就在他纠结时,一声“道友”传来。
一高一瘦,一中一老,两个身穿长马褂的修行者追来。
是九州修行者。
“孙道友势单力薄,可以与我师徒二人离开,就算朝鲜那六个人,吾等也不怕。”
那个额头凸起,眼睛小,耳朵尖的马褂老者快步追了过来,说道。
小眼睛里有精光流露。
“你们是谁?为何要帮孙某?”
孙狂虎眼微,闷声闷气。
“孙道友哪里话,我师徒二人师从九州崂山一支,你我同是九州同道,自然不容外人欺辱,之前荒山一战,就是老夫助你逃脱。”
马褂老头说的正义凛然。
“原来如此,那孙某谢过道友的大恩,待来日必将报答。”
孙狂认真行了一个抱拳礼,随后说道:“他们马上就要追来了,孙某先告辞!”
说着,他就要踏波走了。
说自己师从崂山一支的马褂老者见孙狂不按套路出牌,神色一愣,眼神微微一沉。
“道友且慢,你这样暴露在海面,很危险,那些人很快就会找到你,还是跟我师徒二人走吧。”
“多谢好意,不劳烦了!”
孙狂不管不顾,飞奔踏浪,激水而去。
“师父,这人就是个愣头子,而且现在受了伤,干嘛大费周章,杀了便是,然后拿走妖兽精魄。”
身为徒弟的中年人,脸色骤阴,眼神中露出杀机。
“上,赶紧解决!”
马褂老者最终点了点头,因为他顾虑孙狂表现出的战力,所以并没有直接就动手,准备玩阴的。
结果对方不上套。
眼看时机就要过去,只能动手了。
说着,师徒二人飞身踏浪,朝着孙狂冲去。
“奶奶的,我就知道你俩没打好主意,老子十八岁开始杀猪,杀了二十多年,对杀气尤为敏感,你们两个口上仁义道德,心里却想杀我,带着杀气,可是瞒不了我。”
海上,孙狂对这两师徒破口大骂。
一时间,星空浩瀚的海面下,起了波涛,生了惊雷。
而不远处,一大批人赶到。
追杀数百里,数十位先天高手在大海里打了照面,谁也藏不住。
有点尴尬了!
……………….
数十里外,有一座四面围水的孤岛,名海月。
海月岛有一座鸟山。
鸟山半山腰处,有一水潭,潭边有一座粗糙的木屋。
木屋还散发着新鲜的气息,显然是刚建造不久的。
这时是子时半夜。
木屋凸进潭水的栈道上,江小白躺在上面,透过些许树枝掩映,看着许久不见的浩瀚星空。
他身子旁边放着一个吊嘴酒壶,时不时,饮上一口。
不知想着什么。
孙狂两天未见了,身边清净了许多。
不过满山的唠叨不在,江小白觉得还有些寂寞。
“江兄弟,你的护道着要挂了!”
就在这深更半夜,万籁俱寂,只有海浪声时,突然,远方传来一声大吼。
随着风声,飘啊,飘啊,传到了江小白的耳朵里。
(四千字大章,两章合一章,求下月票之类的,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