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颜:“有水平的人,夸人也不一样呵!不过,你有时一套一套的歪理邪说,真是烦人耶!”
“你没听出来?我是瞎说的,瞎说,知道么?嘿嘿嘿!”我忍不住怼过去。
小乔有些恼羞成怒地说:“你就不怕诚信度在我心里跳水么?”
“好的说不坏,假的真不了,公道自在人心,怎能由你乱说。”我装出一副潇洒自得的模样回击。
一路打打闹闹,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到了海盗船那儿。 我们买好票,按照工作人员安排两人挨着坐在了船头第一排,等一切就绪之后,电机启动,船就开始摆动了。起初速度很慢,像婴儿躺在摇篮里。随着电机功率的加大,船摆得越来越快,越来越高。在起落之间,我感到劲风扑面,轻微的失重和超重两者之间快速的转换使心跳加剧;有人觉得刺激或害怕而大声喊叫;小乔则是一手抓挡杆一手伸过来抓我的手臂,我心里有些欣喜----在“危难时刻”被信赖的感觉真好!
十来分钟过后,海盗船速度渐减,叫嚷声也退潮了。及至完全停止,大家又高声谈论刚才惊恐刺激的感受,笑声此起彼伏。小乔也恢复了常态,推下保险杠,我牵着她走出了船。下一批人又登船了。
然后我们去开碰碰车,坐旋转木马......孩子们喜欢玩的娱乐设施,我们基本上过了一遍,仿佛回到了童稚时光,一切显得简单而快乐。我从中也体会到了孩子与大人的差别,孩子的快乐是过程性的快乐,而大人的快乐则是结果性的快乐。因此,许多事情在成年人看来,凡是没有良好实利结果的事都是幼稚的错误的没有意义的。孩子因此常觉得父母辈的人好无趣。
记得钱钟书曾这样解释“快活”一词----之所以叫“快活”,是因为欢乐的时光过得飞快。大师说的话的确有道理,一个下午我们就这样消磨殆尽,以至于不知夕阳斜坠。
“方美女,玩得差不多了,咱们走吧?”我提议。
小乔朝四周望了望:“哇!太阳就要落山了。嗯,咱们走。”
我们按原路往回走。
“是累了,还是饿了?要不咱们去吃些东西吧?”路过一家饭馆时,我说。
“还是去车站吧,那儿的店更多。”她看似玩累了有些像醉酒一样,但“吕端大事不糊涂”耶!
“有道理。”我们继续前行。
越近车站,车辆越多,尾气越浓,声音也越嘈杂。我们选了一家相对僻静而整洁的小炒店,点了几个小菜,荤素搭配,辣味清味都有。慢慢地吃,细细地品,筷子相碰,眼神交流,情绪心境似乎像客机升到了平流层,气流最稳阻力也最小,一切尽在无言中。
一顿看似默契的晚餐平静结束,这回小乔主动结账。
出了店门,她说要买些饮料水果食品准备上火车。我们就近采买,然后进车站到物品寄存处领旅行包,入候车室等候列车进站。
未知的等待是不安的,明确的等待是安然的。我们时而看看手机,时而互相望望,时间的快慢似乎无关紧要,嘈杂好像也不存在了,存在的只是两人安静的等待,感觉心更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