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瑞看着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疲惫不堪、不顾形象的幸儿,心里涌出一阵的心疼。想她也不过是一个大孩子为救别人不顾一切,一个姑娘也不怕别人误解。又想:她的这种救人的手法自己从来没听说过,也没见过。看她身边,这几个人明显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来的?她那菜是本国甚至国外从未吃过,更没见过,已经够自己奇怪了,这次救人更让自己惊奇。她这么小的年纪为什么会懂得这么多,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这边刘瑞正在思考,那边明信已经架起幸儿扶着她分开人群,向自家马车方向走去,白磊和钱冬一脸心疼的,紧紧跟在后面。幸儿并未察觉人群中的刘瑞,跟着明信疲倦的回到了马车旁,白凤锦和李景顺正在车前向湖边看,见几人回来了,李景顺奇怪的道:“幸儿跌倒了?怎么弄的衣服也脏了,头发也湿了”。幸儿冲他们笑笑,点了点头,明信马上道:“是跌倒了,跑的太急”。白凤锦道:“快让我看看有没有摔坏”。幸儿道:“娘看,哪都没坏,放心吧”。白风锦见幸儿手心没有破皮,就嗔怪道:“都是大人了,还这样见到什么就去凑热闹,你们几个回自己的车上吧,幸儿也要去换衣服,我们要出发找个酒楼吃饭”。
刘瑞站在远处看着,李景顺全家的十几辆马车,向前方城填赶去。对清风耳语几句,清风带两个护卫打马快速朝县城奔去。魏林凑过来道:“这李明月太让我刮目了,她不顾男女大防,竟然嘴对嘴度气救人”。郑功明不屑的道:“什么男女大防,那男孩才多大呀”。魏林道:“我不是嫌弃她,我是敬重、敬重,你懂吗”?刘瑞看着拌嘴的二人道:“启程,我们也往县城去”。二人互相冲对方撇嘴,然后又都牵着马跟上刘瑞。
阿东县城的东城酒楼里。李虎进店问:“掌柜的还有单间吗”?掌柜有意无意地朝楼上望了一眼道:“现在考秋闱的北方世子都在回程中,城里的酒楼天天满,正好今天楼上就剩一个单间了,您要吗”?“要,我们就要这一个吧。老板把上面的桌子收拾一下,我们有七个人,椅子若不够再加几张凳可以吗”?老板高兴道:“可以,这个可以的”。李虎返回马车对李景顺道:“这里是北方世子回家的必经之路。现在很难再找到有单间的酒楼,这里只剩下一个单间。怕被人订,我私自做主订下了。爷和奶奶及亲家老太太们先将就吧,再走就要在大厅吃饭了,我们有女眷,就不方便了”。李景顺点头道:“你做得对,一个单间就凑合吧,我们都是自己人,在外也不用讲究,将就挤一下,吃完饭就走。去叫他们下车,派两个人跟着我们侍候,其余人看着马车,让掌柜送些饭出去给他们”。李虎答应就安排去了。李景顺说完先下了马车,幸儿已改成男装打扮。扶着白凤锦下车,站在车下等白老娘。宋玉娘扶着白老娘们马车,白凤锦赶紧上前搀扶白老娘的另一只胳膊。明信三人也纷纷跳下马车,过来跟幸儿凑到一起连说带笑进了酒楼。二楼魏林将窗户打开一条缝向外看去,看见幸儿四人从进门就在一起连说带笑的,回头对刘瑞道:“一个姑娘家整天和三个大男人凑在一起说笑。成何体统”。见刘瑞脸色有些阴沉马上闭嘴。郑功明看着魏林道:“人家长辈还没说什么呢,你个外人,真是闲吃萝卜淡操心”。
酒楼门外十几辆马车被二十几个长随护卫着。清远一只手里捏着两个大包子,另一只手抓着一大块猪头肉,随意地从酒楼出来,来到自家马旁边吃着包子,好像很无聊的凑到李家马车旁,随意的跟蹲在地上吃饭的,长像憨厚的长随闲聊:“我们这些下人,主人在酒楼里吃山珍海味。我们只能凑合吃点包子”。李家长随憨憨笑道:“这就很好了,能碰到这么好的主家就不易了”。清远将手中一块猪头肉撕成两半分给李家长随,长随推辞不要。清远道:“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不用客气,常出门的,见人吃好的有时还向人要点来解馋呢”。硬将肉塞进李家长随的手里。“我已经边走边吃的,吃了很多了,也有些吃不下了,已经拿出来了,也没法送回去了。扔了怪可惜的,帮我分担一块肉”。李家长随听了这话,安心的接过了他给的一大块肉。清远又道:“看你也不小了,有媳妇儿了吗”?李家长随脸有些红了,道:“你看我长得高大,我才十七岁,不算大,还没说媳妇呢”。清远笑到:“是不大,过两年再找也不晚,慢慢选个好的”。李家长随赞同的点点头。清远又道:“我看你们家的那三个小公子都和你差不多大”。李家长随又点点头。“他们是堂兄弟”?李家长随遥遥头道:“不是,三个中长的最好看的是我家小爷,最瘦的一个是他舅舅家的表兄弟,还有一个最高的是夫子的儿子,他们一起搭伴来省城考秋闱的”。清远面露惊讶道:“我看长得最好看的,是那个最小的小公子,他也是你家亲戚,我看他们四个很要好”。长随道:“那是我家的姑?啊,是我家的小小爷,他们四个从小在一起读书,在一起玩,他虽小,三个哥哥却对他极好,去哪玩都叫他一起,四人很少分开”。清远将最后一点包子和肉吃完。道:“哎呀,噎住了。了,我得去找点水喝”。李家长随点点头。
清远匆匆上了二楼进了一个雅间,进了房间,向刘瑞等行礼道:“爷问出来李明月和其他三个公子的关系了”。魏林忙抢着问:“他们是什么关系?快说”。清远道:“李明月,从小和其他三人一起读书,一起玩到大。穿白衣的是他的亲哥哥,穿蓝衣的是他舅舅家的表哥,另一个穿绿衣的,是他们夫子家的孩子。据说她都叫哥哥,几个哥哥对她极好,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从来都叫上她一起,只要不读书,他们每天都凑在一起玩,家里大人习惯了,并不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