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在密集的弹雨中相继阵亡。
剩下的德军被吓破了胆子,纷纷扔下手里的武器,朝村里跑去。而苏军的坦克则在后面紧追不舍,将一个个德军藏身的土坯房或者木头房子撞塌,然后又继续朝前冲去,至于那些侥幸没死的德国兵,则交给后面冲上来的步兵处理。
诺维科夫的坦克部队引导步兵冲进村庄时,罗科索夫斯基所乘坐的装甲车,和一部分摩托化营来到了骑兵全军覆灭的地方。罗科索夫斯基下车后,环顾四周,叹息一声后,吩咐过来的营长马特洛夫:“少校同志,派你的人查看一下,还没有幸存者。”
马特洛夫的心里明白,在弹雨中高速冲击的骑兵,一旦掉落马戏绝对非死即伤。就算当时有伤员没有当场死去,但过了这么久,究竟能否找到幸存者也是一个问题。不过既然军长下达了命令,就算明知道只是尽人事,他也要尽心去做。
过了十几分钟,带着战士打扫战场的柯切托夫少尉,在离罗科索夫斯基不远的地方大声喊了一句:“军长同志,你们快来看啊,这是骑兵团的军旗!”
听到喊声,罗科索夫斯基和马特洛夫立即朝他那里走了过去。等走近了,才看到柯切托夫的手里,握着半根折断的棍子,上面有一面被染得黏答答的破损的军旗,上面依稀可以看到骑兵第158团的番号。看着旗角上还在掉落的一滴滴黏黏的血珠,罗科索夫斯基的心里感到很不舒服,但只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话。
虽然他没有说话,可旁边的马特洛夫却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连忙吩咐柯切托夫:“少尉同志,立即想办法将这面军旗洗干净,并好好地保存起来。只要旗帜还在,早晚还可以重建这支英勇的骑兵部队。”
他的话刚说完,便从远处跑来一位中校,大声地问道:“喂,你们这里谁是指挥员?”
罗科索夫斯基看着跑过来的高个子中校,猜到可能是山坡守军的指挥员,便迎了过来,大声地说:“中校同志,我是第九机械化军军长罗科索夫斯基少将,您是谁?”
“您好,将军同志。”中校抬手向罗科索夫斯基敬礼后,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我是第22机械化军的团长……”
罗科索夫斯基没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像命令自己部下一般对他下令说:“中校同志,请您立即派人来收敛骑兵战士们的遗体,并抓紧时间加固工事,准备迎接敌人新一轮的进攻。”
看到罗科索夫斯基说完,就朝着装甲车走去,中校愣了片刻后,跟在后面大声地问道:“将军同志,我该如何处理这些指战员的遗体呢?”
“把他们就地掩埋!”罗科索夫斯基说完后,便弯腰钻进了装甲车,吩咐坐在里面的报务员:“给集团军司令部发电,说我们已和第22机械化军的部队会师,并成功地收复了被德军占领的阵地。”
波塔波夫收到了罗科索夫斯基的这份报捷电报后,立即抬头问站在面前的皮萨列夫斯基:“参谋长同志,现在能联系上方面军司令部吗?”
皮萨列夫斯基听后摇了摇头,回答说:“司令员同志,这个不好说,我们和方面军司令部之间的联系一直是断断续续的。我也不知道现在是否能和他们取得联系。”
虽然听到自己的参谋长这么说,但波塔波夫还是将手里的电报递给了对方,同时吩咐道:“参谋长同志,目前我们在战场上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各部队很少有什么振奋人心的消息传来,所以您要立即将罗科索夫斯基将军这段时间所取得的一系列战果,通过电报的形式,向方面军司令部汇报。”
“好吧,司令员同志。”听到波塔波夫这么说,皮萨列夫斯基明白罗科索夫斯基部队所取得的胜利,也许能起到鼓舞军心的作用,便接过了电话,态度坚决地说:“我一定想办法把罗科索夫斯基部队所取得的胜利,统统报告给方面军司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