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这位部下带着几个人闯进了我的手术室,不光他们表现得很理智,只看了一会儿便退出了帐篷,使我能从容不迫地完成整个手术。”
中校听后,冲着营长点了点头,赞许地说道:“干得不错,少校同志。现在这里交给我负责,你带着你的营去继续追击那些逃窜的德国人吧。”
等到营长带着部队离开后,中校转过身面对着巴泽尔,表情严肃地说道:“军医少校先生,您现在正式被苏联红军步兵第152师俘虏了。您和您手下的医护人员,将获得与你们身份相符的战俘待遇。”
巴泽尔的头脑很灵活,听到中校说只是医护人员被俘虏了,而没有提及伤员。于是他便用手指着躺在地上的伤员,战战兢兢地问:“那他们怎么办?难道你们准备将他们全部都杀死吗?”
中校听后,重重地哼了一声:“我们是军人不是刽子手,我们绝对不会屠杀手无寸铁毫无反抗之力的伤员。我们接到的命令,只是将你们俘虏并送到后方去,至于这些伤员嘛,就让他们留在这里,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说完,中校冲身后的战士一挥手,吩咐道:“将这些俘虏的医护人员,都送到师指挥部去,交给师长处置。”
切尔内绍夫和利久科夫见到被战士押来的这群俘虏,正想吩咐人将他们送到集团军司令部。这是巴泽尔再次站了出来,用他娴熟的俄语说道:“两位上校先生,我想问问,你们打算如何处置我们?是枪毙还是送进你们的战俘营?”
切尔内绍夫和利久科夫两人对视一眼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利久科夫对巴泽尔说道:“军医少校先生,既然你们能平安到达这里,就表明我们不会枪毙你们,而是会将你们送进战俘营。”
“军医少校先生,”没等巴泽尔说话,切尔内绍夫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您的俄语说得真棒,我想知道您是在什么地方学的?”
巴泽尔笑了笑,回答说:“上校先生,我在俄罗斯国立医科大学里待了五年,会说一口流利的俄语,这一点都不奇怪吧。”
听说这位军医曾经在俄国留过学,利久科夫不禁心里一动,他想到目前部队里伤员太多,而现有的医护人员人手有限,假如能将这批医护人员争取过来,那么就可以解决这些难题。想到这里,他试探地问道:“军医少校先生,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不知道您和您的医护人员们,能否留在我军的医院里,为我们的伤员进行治疗?”
对于利久科夫的这个异想天开,立即就遭到了切尔内绍夫的制止:“我的上帝啊,利久科夫上校,难道您疯了吗?居然想让我们的敌人,去为我们的指战员治伤?假如他们偷偷地使点什么小动作,那么后果将非常严重。”
利久科夫本来就是有这么一个想法,听到切尔内绍夫的反驳,心里不禁动摇了起来。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对巴泽尔说:“军医少校先生,我们会马上将你们送到我们的集团军司令部,你们的去处,将由我们的司令员来决定。”
本来巴泽尔听到自己可以留在苏军的军医院效劳,还颇有点心动,但听到利久科夫后面的话,他的心不禁凉了半截,他觉得自己如果被送到集团军司令部,那么下一步自己和手下的这帮医护人员,就会被送到西伯利亚的战俘营,在那里艰苦的自然环境中自生自灭。
过了一个小时,当罗科索夫斯基接到沃皮河西岸突击部队一连串的胜利战报时,巴泽尔和他的部下也被战士们用卡车送到了指挥部。
看到胸前围裙上满是鲜血的巴泽尔,被两名战士押着走进了指挥部,罗科索夫斯基还楞了一下,他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位军医是不是出了什么医疗事故,导致伤员出现了不必要的死亡,所以才被人押到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