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只有二十米时,反坦克手雷才能派上用途。如果敌人的坦克一直停在远处开炮,那么我们根本拿他们没辙。”
德军的坦克和装甲车停在离会让所足有六七百米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坐在装甲车上的德军中尉,举起望远镜朝不远处的会让站望去。除了一排简陋的平房和从会让所里延伸出来的铁轨外,根本看不到任何活动的人影。
德军中尉在心里暗自嘀咕:“奇怪,根据我们的侦察报告,俄国人在这个会让所里驻扎有部队,为什么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呢?难道是我们的情报有误?”
他正在琢磨的时候,旁边头上戴着耳机的报务员忽然扭头向他报告:“中尉先生,坦克兵在问,我们什么时候冲进会让所?”
“等一等,让他们再等一等。”没有看到会让所的动静,让德军中尉的心里变得不踏实起来,他吩咐报务员说:“告诉他们,在没有得到我的命令以前,都留在原地,谁也不准擅自行动。”
“明白!”报务员答应一声,然后冲着送话器喊起话来,将中尉的话转告给了前面坦克里的坦克兵。
中尉继续举起望远镜在站内搜索,终于看到在平房左侧的树林边上,有一个被伪装网盖住的沙袋工事。他轻轻地哼了一声后,吩咐报务员说:“告诉坦克兵,在平房的左侧树林边上,有一个俄国人的隐蔽工事,立即用炮火摧毁他。”
他的命令,很快就通过报务员,传达给了坦克兵。随着一声炮响,坦克所发射的炮弹,落在了防空阵地的旁边,爆炸的气浪掀翻了堆砌的沙袋,横飞的弹片撕碎了支在高射机枪上的伪装网,将残破不堪的防空阵地彻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看到自己藏身的防空工事,被敌人发现了,沙袋也被炸塌了,根本就没有受伤的姑娘们顿时慌乱起来。一个姑娘不顾一切地站起身,顺着铁轨就朝前猛跑。
“回来,快点回来,不要乱跑!”瓦斯科夫见女兵居然逃离了防空工事,沿着铁路乱跑一起,连忙探出半边身子,大声地喊道:“快卧倒,快卧倒!……”他的话还没喊完,德军坦克发射的第二枚炮弹又飞了过来,落在女兵身后不远处爆}炸。
爆}炸的气浪和横飞的弹片让瓦斯科夫不得不暂时俯下身子。等他再探头出去,只见乱跑的女兵正站在一个还冒着青烟的弹坑旁边,双手背在身后,捂住后腰的位置,身体缓缓地转了过来,用绝望的眼神朝瓦斯科夫这里看了一眼,然后便一头栽进了刚刚形成的弹坑里。
瓦斯科夫见状,顾不得敌人会再次炮击,翻身跃出了工事,弯着腰朝女兵倒下的地方跑了过去。连弹坑还有两三米的时候,他一个鱼跃便扑了进去。落入坑中后,他侧着身子抱着了女兵,发现对方早已断了气,只有后腰被弹片击中的地方,还突突地鼓着血泡。
“该死的德国佬,”瓦斯科夫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后,放开了女兵的尸体,翻身出了弹坑,弯着腰快速地跑回了防空阵地。他冲着剩下的女兵大声地吼道:“到基里亚诺娃那里去一个人,通知她将37毫米高射炮推到这里来,其余的人继续留下来战斗。”
看到一名女兵弯腰跑出了阵地,冲进了森林,到会让站后面的村庄里找基里亚诺娃的时候,瓦斯科夫轻车熟路地调整着高射机枪的射角,同时大声地催促道:“弹药手,快点给我装弹。”
“弹药手已经牺牲了。”旁边一名胖乎乎的女兵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