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将一只手高高地举过头顶,冲着后面大声地喊道:“部队停下!”等部队停下后,他快步地跑到了罗科索夫斯基的面前,抬手敬礼后说道:“将军同志,步兵第126师政治副师长阿迪尔向您报告,我们成功地突破了德军的包围圈,正在向东转移。”
罗科索夫斯基抬手还礼后,对阿迪尔说道:“政治副师长同志,我是第16集团军司令员罗科索夫斯基,我宣布,从现在起,你们师归我指挥!”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阿迪尔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立即识趣地更换了称呼。
“这就是你们的师长叶夫根尼上校吧。”罗科索夫斯基望着阿迪尔身后的那副担架,试探地问道:“他的伤势严重吗?”
“在突围的第一天,师长带头冲在部队的最前面。”阿迪尔身子一侧,把罗科索夫斯基让到担架旁,开始介绍起情况来:“他的腹部和腿部,都中了德军炮弹的弹片,因为我们没有必要的医疗条件,所以师长身上的伤口都感染,导致他连续两天高烧不退,至今还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说完,他冲抬着担架的战士说道,“把担架放下。”
也许是战士在放下担架时颠簸了一下,将叶夫根尼从昏睡中惊醒过来。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有气无力地问:“我们在哪里?”
“上校同志,”罗科索夫斯基蹲在了叶夫根尼的身边,握着他的一只手,“你们已突破了德军的包围,到达了沃洛科拉姆斯克附近的森林。”
叶夫根尼看见了罗科索夫斯基领章上的军衔,努力地在脸上挤出了笑容问道:“将军同志,不知道您是哪支部队的指挥员啊?”
“我是第16集团军司令员罗科索夫斯基中将,从现在起,您的部队接受我的指挥。”罗科索夫斯基直截了当地说:“叶夫根尼上校,您还是到后方去养伤吧。等伤势好了以后,再回到前线来狠狠地打击德国人吧!”
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虚弱的叶夫根尼笑了笑,有些不甘心地说:“真舍不得离开前线,离开我的战士们啊!”
蹲在担架另外一侧的阿迪尔握着叶夫根尼的另外一只手,激动地说:“师长同志,您看,我们从敌人的包围圈里冲出来,还找到了自己的部队,第126师的军旗我们也带出来了。”
“军旗!”原本虚弱不堪的叶夫根尼顿时眼前一亮,随后他在罗科索夫斯基和阿迪尔的帮助下,在担架上坐了起来,打起精神问道:“我们的军旗在哪里?”
阿迪尔冲后面做了一个手势,立即有一名扛着旗帜的战士跑了过来,展开了弹痕累累的军旗,并低垂到叶夫根尼的面前。叶夫根尼托起军旗的一角,深情地吻着。吻完以后,他抬头仰望着军旗,对蹲在旁边的罗科索夫斯基小声地说:“将军同志,我们步兵第126师的军旗将永远飘扬。”
附近的战士也一个个走上前来,亲吻着军旗。百感交集的阿迪尔托起军旗,亲吻完毕后,忽然站起身,冲着战士们大声地说:“同志们,让我们对着这面旗帜宣誓:我将追随这面英雄的旗帜,直到永远!”
他的话音刚落,战士们立即大声地重复道:“我们将追随这面英雄的旗帜,直到永远!”
马利宁安排了几名参谋,让他们引导着第126师的指战员们,到森林深处为指战员开辟的地方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