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夫同志,”对于朱可夫如此强硬的态度,正在为兵力不足而感到恼火的罗科索夫斯基,也破天荒地和他顶了嘴:“我知道您所下达的命令,可是我们手里的部队有限,根本无法同时向克林和太阳山城发起攻击。假如不顾一切地将这些部队都投入战斗,在没有什么胜算的反击中,将部队全部损失掉的话,我们该拿什么力量去抗击德军接下来的进攻?”
朱可夫没想到罗科索夫斯基居然敢反驳自己,他沉默片刻之后,态度强硬地命令道:“罗科索夫斯基将军,你也是老军人,请记住上级的命令只能执行,是不允许怀疑的。假如在一个小时之后,我还看到你的部队按兵不动,那么你就将被撤掉集团军司令员的职务。”
罗科索夫斯基放下电话,坐在桌边抽闷烟。马利宁和洛巴切夫两人都听到了朱可夫在电话里所说的内容,在对视一眼后,洛巴切夫主动地问罗科索夫斯基:“司令员同志,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让那些按兵不动的部队都投入战斗吗?”
听到自己的军事委员这么说,罗科索夫斯基抬起头望着他,既像自言自语又像在倾述:“我和朱可夫的初次相识是在1924年,我们两人去列宁格勒高级骑兵学校学习前,都是骑兵团团长,我来自外贝加尔,他来自乌克兰。
朱可夫比谁都肯花时间学习军事知识,只要是不上课的时间,他肯定会待在他的房间里,趴在摊在地板的地图上,模拟敌我双方交战的态势。我早在那时候就看出他的未来的事业和职务会超过我们所有的人。
我们再次重逢是在30年代初的明斯克,当时我是铁木辛哥元帅骑兵军里的骑兵师长,而朱可夫则是我手下的一名团长。谁也没想到,他后来会提升得那么快,在战争爆发前,他是大将军衔,还是红军的总参谋长;而我不过是少将,先是指挥一个骑兵军,后来又指挥一个机械化军。”
说到这里,罗科索夫斯基站起身,将手里抽了一半的香烟扔在地上,用脚尖碾灭后,继续说道:“朱可夫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和他拥有的天份过人,精力过人,自信心过人这些过人之处有关。参谋长同志,”他果断地命令马利宁,“给部队指挥员下达命令,对当面之敌实施佯攻,为我们攻取太阳山城的骑兵减轻压力。”
“什么,采取佯攻?”马利宁听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不禁又被吓了一跳,他小心翼翼地提醒说:“司令员同志,大将同志刚刚发过火,您确认我们这么做,不会再激怒他吗?”
“参谋长,具体情况要具体分析。”罗科索夫斯基耐心地对马利宁说道:“我们目前的兵力有限,所以在执行上级下达的命令时,要进行适当地调整。明白吗?”
马利宁虽然没有完全听明白罗科索夫斯基的解释,但他还是习惯性地回答:“明白,司令员同志,我明白了。”
“既然明白了,那就去下明白。”罗科索夫斯基冲他一挥手,强调说:“记住,是对敌人发起佯攻,而不是和敌人去拼消耗。”
与此同时,普里耶夫所指挥的骑兵师,已成功地夺取了斯维尔奇科沃、谢利谢沃和马尔特诺三个居民点。在让骑兵进行休整的同时,他还命令那些因为失去马匹而变成了步兵的战士们,抓紧时间在居民点的外围休整防御工事。
谁知他的命令下达后仅仅半个小时,就有一名少校跑过来找他。还隔着老远,少校就大声地喊道:“师长,师长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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