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书虽然不知道鲍里索娃出了什么事情,但她还是如实地将话转达给了罗科索夫斯基:“指挥员同志,鲍里索娃说不想接您的电话,同时也请您以后不要再打电话来了。”
罗科索夫斯基握着传来盲音的话筒发呆,他不知道为什么鲍里索娃在离开前,还让自己给她写信或打电话,这才几天时间,居然就翻脸不认人了,难道真的是“女人心海底针”不可捉摸吗?
正当罗科索夫斯基发呆时,马利宁正急匆匆地朝这里而来。离房子还有十几步时,执勤的哨兵拦住了他的去路,为难地说:“对不起,参谋长同志,军事委员刚下了命令,说司令员正在和莫斯科通话,谁也不能去打扰。”
“我也不行吗?”马利宁冷冷地问道。
哨兵扭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回过头望着马利宁摇了摇头,为难地说:“对不起,参谋长同志,命令就是命令,我必须要执行。”
见哨兵如此坚持原则,马利宁也不打算为难他,只能暗叹一口气,说道:“好吧,那我待会儿再来。”
正当马利宁转身准备离开时,紧闭的房门打开了,罗科索夫斯基站在门口冲着他喊道:“参谋长,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司令员同志,我有情况要立即向您汇报。”马利宁说着便朝罗科索夫斯基走了过去,这次哨兵没有再拦他,而是识趣地闪到了一旁。
“进来说吧!”罗科索夫斯基说完这句话,便率先走进了屋子。
等两人围着桌边坐下以后,罗科索夫斯基再次问道:“参谋长,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司令员同志,”马利宁从公文包里掏出了笔记本,向罗科索夫斯基汇报说:“目前我军已完成了对马克拉基镇的三面围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始对德军的进攻吗?”
听到马利宁说的原来是这件事,罗科索夫斯基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轻松,他随意地说道:“原来是这件事啊,那不着急,等几天再说。”
“司令员同志,”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马利宁不禁有些着急了,他急急地说道:“围困马克拉基镇的指战员,都待在冰天雪地的环境里,假如不尽快对这里发起进攻,那么势必会造成不必要的非战斗减员。”
罗科索夫斯基知道马利宁嘴里所说的非战斗减员,指的是指战员在雪地里被冻伤,在经过短暂的思索后,他回答说:“反正马克拉基镇的敌人已陷入了我们的包围,在短时间内是跑不掉的。这样吧,除了留下少数的兵力监视镇里的敌人外,其余的部队去扫荡附近的据点,使德军的这个坚固的据点变得孤立无援,等我们发起攻击时,也能大大地减少部队的伤亡。”
“好吧,司令员同志。”马利宁站起身有些无奈地说:“既然您这么认为,那我就去给部队下命令,让他们先肃清马克拉基镇外面的其余德军据点。”
等马利宁离开后,罗科索夫斯基独自一人坐在屋里发呆。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曾经努力地尝试将自己在后世所掌握的军事理论和战争观点,都灌输给自己的部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对现实认识的进一步深入,他总算明白自己有点太一厢情愿了。由于东西方文化存在的巨大差异,华夏很多正确的战争观念在半个多世纪以前的苏联,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别说那些思想僵化的老一辈指挥员,就连马利宁这样有创新精神的新锐军官,对自己所发布的不少命令,也始终持怀疑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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