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的雷诺尔迪被捷列金带回了方面军司令部,见到自己的参谋长带回一名德军中将,罗科索夫斯基便知道这肯定是一个重要的人物,连忙招呼对方坐下,亲手倒了一杯咖啡,放在对方的面前,客气地问道:“军医中将阁下,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
“司令员同志,”捷列金连忙向罗科索夫斯基介绍说:“这是第6集团军的总军医官雷诺尔迪中将,他说想和您谈谈。”停了片刻,还特意补充说,“他能听懂俄语。”
其实罗科索夫斯基早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刚刚那么问,不过是为了化解彼此间的尴尬,有意找的一个话题而已。既然捷列金已先开了头,他便接着说道:“请说吧,军医中将先生。”
雷诺尔迪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态度恭谨地说:“将军阁下,虽然我早就提出了我的请求,但在此时,我需要得到确认。我们在军医院里的几百名伤员,因为缺医少药,目前的情况很糟糕,我希望你们能遵守诺言,给他们进行必要的治疗。”
“放心吧,军医中将先生。”罗科索夫斯基听说原来是这么回事,摆了摆手说道:“我军会遵守承诺,优待被俘人员的。对于伤员、病号,以及冻伤的人,我们都会给予治疗的。”说到这里,他扭头望着站在不远处的马利宁说道,“参谋长,你想必还记得,在莫斯科保卫战期间,我们俘虏了一个叫巴泽尔的军医,他也是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没错,司令员同志,您记得很正确。”马利宁点着头说道:“巴泽尔被俘后,和他的医护人员还在我们的军医院里工作了一段时间。可惜后来我们司令部奉命脱离了部队,巴泽尔他们就没有下落了。”
听到巴泽尔名字的时,雷诺尔迪不禁瞪大了眼睛。等马利宁一说完,他便试探地问:“你们说的巴泽尔,军衔是军医少校吧?”
“是的,”马利宁听雷诺尔迪这么说,猜到对方肯定认识巴泽尔,不由惊奇地问:“军医中将先生,难道您认识巴泽尔军医吗?”
雷诺尔迪点着头肯定地说:“是的,我和巴泽尔是老朋友。他去年在莫斯科附近被贵军俘虏了,直到我军围歼了在维亚济马地区的俄军部队后,他才会被解救出来。”
听到雷诺尔迪居然认识巴泽尔,顿时引起了罗科索夫斯基的兴趣,他拿起桌上的烟盒,递到了雷诺尔迪的面前,请他抽烟,但后者却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抽烟。罗科索夫斯基没有勉强,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随后好奇地问:“军医中将先生,不知道巴泽尔少校,如今在什么地方?”
“他被解救出来后,接受了盖世太保一个多月的审讯。”雷诺尔迪有些惋惜地说:“如果不是有几位被他治疗过的将军为他说好话,估计他就会被送进集中营了。如今他被降为了军医中士,发配到斯摩棱斯克去看管药品仓库。”
罗科索夫斯基和雷诺尔迪聊了几句巴泽尔之后,渐渐变得熟络起来。聊着聊着,就谈到了还处于包围圈里的德军部队。
雷诺尔迪主动对罗科索夫斯基说:“将军阁下,我们的部队被你们分割成南北两块后,保卢斯将南部集群的指挥权交给了罗什克少将,北部集群的指挥权则交给了陆军将军什特列凯尔。看样子,他是打算继续顽抗到底了。再打下去,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说完,他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要想尽快结束这场战争,除非保卢斯本人当了俘虏才行。”罗科索夫斯基说到这里,装出很随意的样子问道:“你们第6集团军的司令部,还设在斯大林格勒城南的中央百货商场的地下室吧?”
“从我们的部队大规模向斯大林格勒回撤时,保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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