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少尉的称呼之后,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正准备指挥部队去抓罗科索夫斯基的瓦洛佳傻眼了,抓住罗科索夫斯基手臂不放的老太太,也吃惊地张大了嘴。
见老太太还抓住罗科索夫斯基的手臂不放,少尉伸手将老太太的手掰开,随后转身对着众人说道:“这是罗科索夫斯基元帅,他和你们的局长是朋友,是专门到这里来拜访他们的。可你们倒好,不由分说就说他是可疑分子……”
面对少尉的斥责,瓦洛佳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他赶紧走到了罗科索夫斯基的面前,啪地敬了一个礼,有些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元帅同志,是……是我……我们搞……搞错了,我……我向您道……道歉。”为了平息罗科索夫斯基的怒气,他还冲着老太太恶狠狠地说,“你是怎么搞的,怎么把元帅同志当成了可疑分子。”
“元帅同志,”老太太被吓得差点就哭出来了,她做梦都没想到,被自己拦住的这个人,居然是苏联元帅,而且还是名气最大的几个元帅之一。“是我错了,请您原谅我吧……”
罗科索夫斯基不想把事情闹大,便冲少尉和瓦洛佳挥了挥手,说:“这里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吧,别把楼道堵住,免得待会儿有居民回来进不了门。”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瓦洛佳如蒙大赦,连忙带着自己人离开了。
“妇女同志,”见老太太被吓得够呛,罗科索夫斯基连忙安慰她说:“你做得很多,你是一个非常尽职的门卫。”
原本以为自己会受到责罚的老太太,见罗科索夫斯基不管没有批评自己,反而夸奖自己尽忠职守,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放下了。她连忙讨好地说:“元帅同志,您是要去见鲍里索娃局长吧,她此刻正在家中,您尽管上去吧。”
罗科索夫斯基向老太太道谢后,沿着楼梯走了上去。来到鲍里索娃家的门外,抬手正要敲门时,门却打开了。鲍里索娃出现在门口。
原来保卫科专门给鲍里索娃打了电话,说她住的楼里出现了一个可疑人物,让她提高警惕,并说已经派了保卫科的人员赶过去了。
鲍里索娃从窗口先是看到一群保卫科的人员,在一名内卫部队的少尉带领下,冲进了楼里,接着楼下传来了一阵喧嚣声,但很快就没动静。过了一会儿,原先冲进楼里的人都纷纷离开了。鲍里索娃觉得很奇怪,便打算到楼下看个究竟,一打开门,却发现自己朝思暮想的罗科索夫斯基,居然就站在门口。
“科斯契卡,是你吗?”骤然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罗科索夫斯基,鲍里索娃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在她的想象中,罗科索夫斯基此刻应该躺在谢东诺夫医学院的住院部里,而不是在自己的家门口。
“是我!”面前这位穿着灰色长风衣的男人,笑容满面地问:“鲍里索娃,你还好吧!”
鲍里索娃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瞬间传到大脑的痛感,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罗科索夫斯基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她惊呼了一声,便扑进了对方的怀里。
两人在门前不知拥抱了多久,鲍里索娃也舍不得松开对方,深怕一松手,罗科索夫斯基就会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罗科索夫斯基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连忙小声地提醒鲍里索娃:“好像有人上楼了。”
鲍里索娃听说有人上楼了,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连忙拉着罗科索夫斯基进屋,免得被楼里的邻居看到。
进了屋以后,罗科索夫斯基看到屋里冷冷清清的,鲍里索娃似乎没有做晚饭。便开口问道:“鲍里索娃,你没有做晚饭吗?”
经罗科索夫斯基这么一提醒,鲍里索娃忽然意识到,自己去医院探病被挡驾后,回来后一直失魂落魄,以至于晚饭都忘记做了。她连忙问罗科索夫斯基:“你吃晚饭没有?”
“没有,”罗科索夫斯基手摸着腹部,摇着头说:“我如今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假如你再不做饭的话,估计明天的报纸头条新闻,就是:罗科索夫斯基元帅因为没有能及时地吃上晚饭,而被活活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