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胡扯!”
有打手听不下去:“就你妹妹这样,豆芽菜也比她多二两肉,程少东家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连少东家都叫上了,还说不是程大少爷派来找茬的!”上回在林羡这里吃过猪肺汤面的小贩,看不惯几个大男人欺负俩弱女子,率先道:“大家莫要被他们骗了,此等强抢良家子的恶棍,理当送官才是!”
另有人呼应:“对!就该把他们全部送官!”
这是典型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马五暗暗瞪一眼同伴,后者唯诺噤声,不敢再多嘴。
这下倒好。
熟食摊没砸成,还把主家拖下水。
回头程少东家得知自己担上一个强抢民女的恶名,还不知道要怎么整治他们!
“各位乡亲听我说!”
马五试图补救:“我们兄弟在码头干活,也听过程乡绅的善名,称程大少爷一声少东家,是出于对程乡绅的尊重,绝不是因为我等与程大少爷有什么瓜葛!”
话落,立即去看周遭百姓。
可是百姓的表情,却像一个个巴掌打在他脸上。
他这番措辞,显然没人相信。
马五:“……”
他的身后,那狡诈妇人再次开口:“我这处理下水的手艺,本是一位老妪传授与我,出来摆摊,卖的也不是什么独家秘方,要价不低,实在是因为加工过程繁琐,还要用到小麦粉来清洗猪肠。”
“这大肠竟是小麦粉洗出来的?”
有围观者好奇询问。
林羡点头,眼圈越发地红:“我丈夫早丧,公公不善,婆婆不慈,丈夫死了不到半年,公公和婆婆就将我与三个孩子赶出家门,家里没个种田的,眼看就要揭不开锅,这才出来摆摊。”
“……”马五。
没什么比凄惨的身世更能引起旁人同情。
一时间,众人义愤填膺。
“人孤儿寡母已经够可怜,那程大公子还要夺人手艺,抢人妹妹,亏他还是程乡绅的儿子,简直枉为人。”
“没看人妹妹才十来岁,真让他得逞,还不知道要怎么糟蹋!”
马五刚想争辩,另一道娇弱女声先响起:“都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现在我才真正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今日程大公子不得到清洗下水的手艺,恐怕不会让我们姐妹安全出城。”
少东家会不会让这妇人出城,马五不清楚。
但他能肯定的是——
再说下去,少东家的名声必然要坏!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驳斥,又被那妇人捷足先登:“与其让恶人得逞,倒不如就让我在这里,把这门手艺教于大家!”
马五:“…………”
……
程颍怎么也没想到,那妇人居然会把洗猪下水的秘方公之于众。
是那种真的分毫不藏私地分享与人!
一个打手跑回酒楼报信,少东家听完他的陈述,右手一扫,桌上的茶具尽数落地!
“你们就是这么给我办的事?”
程颍冷声质问。
打手心里苦,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干。
别说是砸熟食摊,就连威胁恫吓的话也没说两句。
全是那妇人在自说自话!
可是少东家,显然认定他是在狡辩。
如今程颍也算知晓给猪下水除味的法子,却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因为同他一块知道的,还有靖阳县两万多老百姓!
一旦禁令接触,这个洗下水的法子,恐怕会传遍大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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