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加推崇的药并不是寺里的,那他做的这些不都成了笑话?
不对,当初师父明明说那药是寺里传承下来的。
净心像是猜到了他此时所想一般,“师父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不想让人打医仙门的主意。”
只是没想到自己敬重的大师兄竟然蠢到拿塑灵丹来做文章,想想还是挺可笑的。
“不,不可能!”净安像是失了魂般。
“有什么不可能?那颗药当时就在师父的身上,师父去后,我没有及时赶回。
师父的后事都是你在处理,那药早就落到你的口袋里了吧?也许你已经交给你背后的主子了。”
元休的脸都被气红了,“你这个孽徒,既然已经拿到药了,为什么还来打扰你师父,他生前哪点儿对不住你?”
“哈哈!哈哈!”净安仰天大笑,眼里却是没有一丝笑意,“哪点儿对不住我?他哪点儿对得起我?
我才是他的大弟子,凭什么他处处都想着净心?凭什么都是他的徒弟,我就像是多余的,他只关注净心?凭什么把主持之位给净心不给我?
他这么偏心,有什么资格当我师父?”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看着发疯的净安都有些不理解,在他们眼里元慈对两个徒弟是一样的。
要说偏心也是偏心他这个大弟子,他的每件衣服都是元慈亲自挑选的,他每年的生辰也都是元慈亲自给他过的,这个待遇净心都没有。
他生病时,元慈比自己生病还紧张,他一身的本事也是元慈手把手教的。
他是怎么有脸说元慈偏心的?
净心也不理解,严晓晓倒是能盖特到他的一点点想法,只能说人要是自私起来,就没道理什么事了。
在场的人都是不认同的表情,净安也不在乎,这样的场景他也在梦里见过。
甚至他在梦里还见到自己下了阴曹地府后被师父追着打的场景。
“把他们都抓起来,一个也不要放过!”净安对着身边的武僧说,他现在还是主持呢,这些人都得听他的。
可是身边的人没有一个动的,净安怒喝,“没听见吗?还不动手!”
武僧们还是没动,净心的声音幽幽传来,“把净安抓起来,等候发落!”
“是!”武僧们朝净安围过来。
净安大叫:“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我可是主持,手上还有令牌。”
说着话,净安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令牌,上面写着一个繁体的“令”字。
带头的武僧只说了句,“净心是我们主子!”
此话一出不仅是净安就连元休也是大惊。
皇觉寺建寺以来就有培养武僧的传统,对外说是保护寺庙的安全,对内很多人都知道这些武僧是有主的。
每一代的武僧,只要主人不出现他们就安心呆在寺里,维持寺里的安全,听从主持的命令,有令牌为证,此时他们只认主持和令牌,不认人;
若他们的主人一旦出现,他们则只认主人。
而想要成为他们的主人需要一些特殊的仪式,总之很是神秘。
这么些年关于武僧的主人所有人都以为只是传说,毕竟已经有几百年没人能成为他们的主人了。
但就在五年前,净心还是个小小少年的时候就通过了考验,得到了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