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一时被自个逼的没了话,姜常福稍微的松口气,“都别听这贱丫头花言巧语,把她拖去沉河!”
“姜族长,事情还没弄清白,你急个啥?”
清冽的男子声音从人群后面传了过来。
是哪个该死的把佟珏给惊动了,姜常福心里骂着,老脸上的肉皮又开始哆嗦。
佟泉听到族长佟珏来到,沮丧的神情有些振奋。
费力的挣扎着,“我没做坏事!你们快放开我!”
早在人后听了一番的佟珏,云淡风清的走到狼狈的佟泉面前,手里的扇子点着他的额头,“佟泉,你小子也是个没用的废物,不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姜家的浑水是你小子能趟得过的?”
天地良心,自个做好事还会惹出麻烦,佟泉的脸都皱成了包子褶,苦巴巴的求着,“二哥,你救救我,我真的没……”
佟珏没理会佟泉卖惨,他眼神不经意的扫过满脸愤恨的田卿,又盯上了姜常福,“姜族长,你身为一族族长,做事可不能如此草率,毕竟这也是两条人命呢。”
“还有,这姑娘看着也不像是淫荡之人,佟泉那小子可是我看着长大的,更不会做出格的事情,你要把他们沉河,不说个清楚透彻,我也不答应。”
“毕竟我佟家也是要脸面的,凭白的让人往身上泼脏水,你当我佟珏好说话是咋滴。”
没有高声训斥,平淡的几乎让外围的人听不清晰的话,佟珏棉里藏针的话却让姜常福无地自容和胆颤。
佟喜用衣袖抹着脑门上的汗珠子挤了进来,一脸兴奋,“佟二哥,我们把山上的野猪给抬回来了!”
他说罢,拳头朝佟泉胸口捶去佟泉,“你小子可真行,恁大的野猪都让你给撂倒了!”
自打佟喜露面,姜常福的老脸阴沉的能拧出水。
佟珏岂会看不出这老东西心里的打算,他嘴角扯起不屑,“姜族长,不知这野猪能否证明佟泉的清白?”
“凭头野猪不能证明,万一野猪是别人打的呢。”姜常福翻着老眼任死不想承认这茬。
老东西嘴还挺硬的,利索的从佟喜手里夺过染血的竹箭,佟泉得意的挥舞着,“你们都睁大眼瞅瞅,这可是我的竹箭!”
“我早说过,刚把这野猪放倒,就看见田姑娘晕在林子里,那娃娃哭的利害,我这才把他们从山上弄回来。”
混乱的事情已经逐渐清晰,强撑着的田卿,直觉的眼冒金星,她软软的靠在娄氏的怀里,无力的说着,“婶子,我就是被那突然窜出的野猪吓的晕了过去。”
揽着田卿肩头的娄氏红着眼安抚着,“卿丫头,婶子信你的话。”
“哪个敢再信口胡咧咧,老娘撕烂他的臭嘴!”
田卿楚楚可怜的样子触动了佟珏的心绪,他走过来,温和的吩咐着,“娄婶子,这事已明了,你把田姑娘带回家去,让她好生的休养。”
“好,谢谢佟公子,我们这就回家。”娄氏谢过佟珏,搀扶着田卿,又吩咐着抱着田清逸的闺女,“好好的抱着逸哥儿,咱都回家!”
“这……她们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