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已经下了聘礼,程氏气的几乎要吐血,别的招数一惯没了用武之地,她只能在屋子里干坐着生闷气。
想到用不了多久,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成了别家的人,深深的不甘和羞恼又浮现出来。
佟珏依然像个没事人,我行我素的依然去田家给田清逸授课。
日子平静安宁的过了七月,
这个七月里下了好几场大雨,炙热的天气也逐渐的凉爽下来,田卿准备去府城一趟。
俩人亲事定下,佟珏这些日子心里美滋滋的,见田卿要去府城,他满眼含笑的凑了过来,“卿丫头,我也要去府城,咱刚好同路,也好有个照应。”
瞥见他脑袋又要朝自己肩头上压过来,田卿急忙闪身躲过,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都快要成亲了,佟珏,你不在家里陪着逸儿,跟着添啥乱呢。”
俩人定了亲,这小丫头还整日的矜持的不行,想拉手都不成,佟珏委屈的望着田卿,“哎,丫头,我哪里是添乱,不是怕你路上孤单寂寞,这才要陪着你去府城,你咋不识好人心呢。”
扫了他一眼,田卿被他委屈的眼神给闹的扑哧笑了出来,“佟珏,你多大的人了,咋也学会撒娇这一套了?越看越像个受了气的小娘子!”
趁田卿指着笑,佟珏厚着脸皮捉了她的手,“卿丫头,我就是你的小娘子吗,冲你撒个娇也没错啊。”
手被这混蛋紧紧的握住,又被他扯进了怀里,田卿羞恼的瞪着他,“佟珏,你家伙的脸皮越发的厚了,快松开我!”
把脸贴近了田卿红透的脸颊,佟珏低声说着,“不放,丫头,你是我媳妇,抱抱你也没犯错,你若大声吆喝,被翠婶子看到可不怪我哦。”
这混蛋竟然敢威胁自己,被他温热的气息弄的脸直发烫的田卿悄悄的抬起脚,狠狠的踩在佟珏的脚面上,咬牙说着,“不放,可是你说的。”
偷香还没成功的佟珏,脚面疼的差点疵了牙,他舍不得松开怀里香软的小丫头,皱紧了眉头低声嚷嚷着,“哎哟,小丫头,你可真够狠的,是要谋杀亲夫啊?为夫不讨些利息可吃大亏了。”
说完这话,他把嘴贴近田卿气恼翘起的嘴唇上轻啄一口,笑咪咪的松开了她。
被束缚的身子得了自由的田卿,用衣袖死劲的擦拭着嘴唇,恶狠狠的瞪着身侧笑的得意的佟珏,“死混蛋,你敢轻薄我,我要捏烂你的嘴!”
不就是亲了一下,连个滋味都没尝出,就把这丫头给气成这模样,笑吟吟的望着田卿羞怒的脸,佟珏呵呵直笑,“小丫头,你倒是把这话在院子里嚷嚷,看哪个会信。”
不想在屋子里和他再闹下去,田卿收回愤愤的眼神,整理下被他弄乱的衣衫,出了屋子。
到了次日一早,佟珏如愿的和田卿离开了村子。
许是这几个月没下过多少的雨,他们从石堡里朝府城去的那日早上,天又下起了细雨,没到临丰,雨势渐大。
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
那一年年关,她葵水来时下着大雪回村子受了寒,连累的她没次小日子都小腹冰冷疼痛不已。
今儿小日子又赶的巧,田卿捂着小腹,喝了佟珏递给她的热茶,有些后悔没在石堡里多待几日。
看着田卿略发白的脸,佟珏起身给她翻找着厚实些的衣裳。
把衣裳给她披上,佟珏握住她冰凉的手,温声劝着,“丫头,你若真是难受,不如咱返回堡里吧?”
不让痛苦的声音从嘴里溢出,她咬紧嘴唇,这才无力的摇摇头,“没事,已经走了大半个时辰,再返回去可不成。”
用帕子给田卿擦拭着汗水,佟珏忧心的不行,“可你额头都出了汗水,到底是冷还是发了热啊?”
这样羞人的话就是田卿再豁达,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她把身子朝佟珏的身子靠近些,“佟珏,我没大碍,到了临丰去找罗老头要服去寒的汤药喝了就会没事的。”
一手揽着田卿的身子,佟珏把车厢暗柜里的薄被褥拉了出来,把田卿包裹起来。
到了杏林堂门外,佟珏把裹着被子的田卿抱了进去。
看到田卿苍白着脸被人抱进来,罗老头急忙把他们带到后院的屋子里。
检查了一遍不是受了伤,他才松口气。
罗老头上来给田卿把了脉,知道这丫头是受了寒,葵水所致的极度虚弱,忙让顾勤去后院煎药,他亲自去端了个炭盆,让屋子里暖和一些。
他捋着胡子,又沉下了脸,训斥着佟珏,“我说你这小子就没按好心,这样的天气咋能带着这疯丫头出门呢?”
田卿手里捧着热茶盏,望着面色不自然的佟珏,又朝罗老头勉强的笑笑,“罗老,是我想要尽快的去府城,不怪佟珏。”
早听刘顺说这丫头已经和佟珏定了亲,罗老头板着脸训斥着田卿,“你这丫头也是胡闹,再不把自己身子当回事,即使成了亲,你想生个好孩子都要遭大罪!”
早受够了身子寒弱的苦楚,田卿乖巧的点着脑袋,“嗯,我知道了,罗老别生气,这次在你这里多住两日,求你老大人大量,别和我一样,给我好好的把身子给调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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