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鱼锦鸿欣然同意,很快执笔又写完了另外一份。
王氏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快速的拿起了一份字据,吹干了纸上的墨迹,交给了郑氏。
“婆婆,字据写好了,您瞧瞧。”
“等等。”鱼苗却在此时又抓了王氏的手,在她没有反应过来时,也沾了墨汁,往桌上另一份字据上按了下去。
“鱼苗,有你这样对待长辈的吗?真没教养!”
王氏一反应过来,对着鱼苗一顿训斥。
鱼苗就像没听到一样,大步走到了对她怒目而视的鱼牡丹面前,不顾她目光中的“不友好”,拖着她走到了桌前,按着她的手,同样沾了墨汁,抖了下,同样让她在桌上的字据上按了手印。
“鱼苗,你这个臭丫头,你……”
鱼苗只感觉耳边一阵聒噪,立刻松开了鱼牡丹,拿起了桌上的字据,待字据干了,她小心的叠好,放在了袖子里。
速度极快,雷厉风行,倒惹得鱼锦鸿微微张嘴了,心下诧异,这还是他那个说句话都小心翼翼的小堂妹吗?
郑氏唯恐鱼苗再把她手里的字据抢走,忙转身去了屋外,再回来时,她神色倨傲,手里已经不见了王氏先前交给她的那份字据。
鱼苗收好了字据,正准备离开,但还是担心李三娘被郑氏和王氏欺负,悄悄地拉着她出了房间,走到了一边的角落里,小声叮嘱。 “娘,你和弟弟用不了多久就能和奶奶分家,而且银子的事,你不用忧心,即使魏清风不出,我自己也有办法。分家前的这段时间,你要少做活,远离那两个吸血鬼,如果她们敢强迫你,你就假装去寻
死!”
“嘿嘿,你别怕,毕竟,你现在可值二百两银子呢,就算为了银子,她们也不敢对你做的太过份。”
“嗯,闺女你放心吧,以前是娘太愚蠢了,也总想着是一家人,今后,便不会了。”
李三娘认真的说着,眸子里也同样是认真。
鱼苗听了李三娘的话,这才放心的离开了鱼家。
见鱼苗走远了,李三娘这才带着鱼小宝,看都没看追到院里的王氏与郑氏一眼,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婆婆,你看这老二家的,什么态度!”
“算了,反正她也呆不久了!”
“是,婆婆。”
王氏闷闷不乐的应下了。
随后,婆媳二人也散了,鱼锦鸿回了镇上,鱼山根继续蹲门口抽烟,各自忙碌各自的事情去了。
鱼苗回到魏家的时候,艳阳正是高照,可她却感觉身心俱疲,脑袋发胀,回了房,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魏清风早就听说鱼苗回来了,可在新房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鱼苗,略一想,便直接去了她先前住的房间。
当魏清风悄声打开鱼苗房门的时候,鱼苗已经睡得不能再死了,小嘴微微翘着,发出均匀的呼吸,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着。
尤其是那张水灵灵的脸蛋,相比她刚刚嫁过来的时候,肤白如瓷,活脱脱一个没长开的小美人胚子。
魏清风看的有点入迷,情不自禁的伸手,轻轻碰了碰鱼苗的面颊,然后,将她鬓角边的碎发拨到了她的耳后。
突然想到了什么,魏清风的眉头略略的收紧,他的小娘子越长水灵,而他……
魏清风打算参加明年开春的春闱!
魏清风走到了鱼苗房间的门口,叫来了余盛。
“少爷,您有何吩咐?”
一身灰衫的余盛快步跑了过来,微微躬身,机灵的问着。
“你去我的书房,把《礼记》与《春秋》这两本书找来,送到少夫人的房间。”
“是,少爷。”
余盛点头应下,快步去了书房,没一会的功夫,便将书都取了过来,并顺带向魏清风禀告。 “对了,少爷,现在还是没有赵大的消息,属下这几天去镇上的钱庄问过了,钱庄的伙计说,好一阵子都没有见过赵大,由于银钱之事,一直都是他管的,所以除了赵大本人以外,钱庄的伙计不肯向属
下透露存银还有多少。”
“您看……”
余盛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等着魏清风的下一步指示。
魏清风面容平静,目光隐隐闪过一丝冷色,唇角微勾了下,带了丝嘲讽,静默了片刻后,他沉吟回道。
“余盛,在我的书房内,你取书的地方细细找一下,里面夹着两本账本,一本是庄子上的明目,一本是府里存银收支,你带着账本去衙门报官,就说家奴卷私潜逃,让他们去钱庄过问下银子之事。”
“还有,宝袖那里你也盯紧一下,看看能不能问出赵大的下落,让她配合官府追捕逃奴。”
鱼苗半睡半醒之间,隐隐在耳边听到了魏清风的说话声,但很快,她头脑更重,便又睡了过去。 余盛站在边上,一听主子要他带着账本去告发赵大,很快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虽然心中十分好奇,但面上却没有表现一丝出来,待魏清风吩咐完毕之后,他忙去寻了账本,出门办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