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精神头却挺足的。
鱼苗扬起笑脸,提了提略有累赘的裙摆,正待爬出鱼塘的塘底时,魏清风拉住了她的手,然后半拉半护地将鱼苗带出了鱼坑。
“大堂哥。”鱼苗又是细细地打量了一翻鱼锦鸿,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竟感觉大堂兄眉宇间沉稳又成熟了许多。
鱼锦鸿身旁跟着翠柳,显然刚刚是她带着鱼锦鸿找来鱼塘周围的,翠柳不知有什么喜事,正想开口,鱼锦鸿却回了鱼苗一笑,然后将视线转向了魏清风。
鱼锦鸿拱了拱手,“妹婿,幸不辱命。”
鱼苗丈二的和尚一般,不解的视线来回在魏清风跟鱼锦鸿之间打转。
魏清风却成心卖了个关子,狭长的眸子淡淡睨了鱼苗一眼。
翠柳兴奋地正要开口,魏清风故意干咳了一声,翠柳这才将话吞了回去。
“娘子,回去吧,大堂哥应是有件礼物要送给你。”
鱼苗先是一怔,后是双眼变得亮晶晶的,最后,俏脸上写满了惊喜与疑惑。
鱼锦鸿望着鱼苗他们小两口恩爱正浓,猛地想起明日,明日,他的心上人便要出嫁了。
想到这里,鱼锦鸿的面上暗淡了几分,虽心急着赶紧向魏清风同鱼苗交了差,但到底是没忍心扫他们的兴。
几个人向庄子门口走去,可还未到了门口,鱼苗就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只见远远的,便看见两辆马车停在庄子门口,那马车一看就是拉货的,后面的板车上放着满满的东西,东西上盖着防风遮雨的粗油布。
鱼苗惊震极了,随着越走越近,她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猜测。
那马车里,不会是……
终于,鱼苗跟魏清风,身后跟着鱼锦鸿跟翠柳,待四人走到马车前时,那赶马车的小厮便伸手揭开了马车上的粗油布。
满满当当的原料,一车棉花、一车布匹,布匹那辆车的角上还放着一摞颜色靓丽的丝线。
鱼苗突然感动的看向了鱼锦鸿,随后又看向了魏清风。
魏清风俊脸含笑,见小娘子高兴,他便觉得已经入了冬的天气都暖和了。
“仔细瞧瞧?”因为人多,魏清风便忍了想揉揉小娘子头顶的冲动。
“嗯嗯,瞧瞧。”鱼苗急忙应道,然后又上前了一步,先是看了棉花那辆车,只见里面的棉花用麻袋装着,口子处露出的棉花碎软绵白净。
鱼苗又走到布匹那车,只见布料颜色颇多,大多是纯色的,偶尔有几匹花布,伸手摸了摸,布料的手感皆是不错。
鱼苗心喜至极,然后惊喜的发现车上竟有原色未染过的布料,她也忍不住摸了上去,叹了一句,“真好。”
她正想着弄些纯色的布料生产卫生巾,没想到,眼下就有了。
听到这里,鱼锦鸿忍不住插了句话,“本没想着进这些未染过的,但想着做被芯的话,这布料便宜,而且并不影响美观。”
鱼苗收了心喜,但唇角仍是止不住地扬着,她一双眼睛在魏清风跟鱼锦鸿间又是转了一转,忍不住问了句,“这差事,怎么就交给大堂哥了?”
鱼锦鸿想起那日,鱼苗一家子去鱼家探望心如死灰的自己,若非最后魏清风要他先自强,再想办法整顿鱼家,他怕是真的钻进了死胡同。
魏清风还给了他一张纸,上面写了地址,他找去那地方,学着与人经商,学着独立。
因为若是这样……
魏清风见鱼锦鸿久久未语,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才道:“此事说来话长,眼下,大堂哥要去办一件更重要的事了。”
鱼苗更是不解,随后,她想到了鱼锦鸿为之寻死的姑娘。
可那姑娘,应该是快嫁人了吧?
鱼锦鸿感激地望着魏清风。 魏清风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封不知何时写的信件,递给了鱼锦鸿,“以后庄子里的进货之事,便全权交给大堂哥了,我听说那姑娘的父亲急着让她嫁人,为她所寻的是一个纨绔子弟,并非良人。眼下,你
有了正经的营生,又有我帮你写的保举信,虽说不能立刻娶了那姑娘,但也许还有转机。”
鱼锦鸿忙接了信件,对着魏清风又是一个拱手,道了一声“感谢”之后,正想急忙离开,却被鱼苗唤了住。
鱼锦鸿不解,却心急如焚。
鱼苗如何不是他的心情,她快速走到了赶车的一名小厮前,“小哥,可会骑马?”
“小夫人,会的。”那小厮忙答。
鱼苗从袖子里掏出几十文钱,如数交给了那小厮,“那劳烦你带我这堂哥去一趟镇子里,尽快。” 片刻后,小厮骑着马,带着鱼锦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