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可有没有搞错,鱼锦鸿是她的堂兄好不好?
鱼苗心底有点无语,小手对着魏清风的方向挥了挥,“相公,快去读书。”
魏清风突然厌极了“读书”这两个字,小娘子与鱼锦鸿挨个近,按理说,他不该吃味,可只要一想到小娘子并非真的鱼苗,他心里便忍不住那蠢蠢而动的酸意。
转身离开窗口,走出屋子,魏清风淡淡问道:“大堂兄到访,中午便留下吃饭罢。”
鱼锦鸿的脸上略有尴尬,对方看似客套,可明显是不高兴了,不过他也郁闷,妹婿交给他的任务,他自认完成的很好,却又是何时开罪他了?
鱼锦鸿虽然老实忠厚了些,但到底也算有几分眼色,忙对着魏清风拱了拱手,告辞了。
小两口将鱼锦鸿送到了门口,待鱼锦鸿的背影一消失,鱼苗脸上的笑容就缓缓敛了。
小胳膊肘一捅,直接就捅向了魏清风的腰间。
魏清风吃痛,“嘶”了一声。
鱼苗小眼一白,“我竟不知,我家相公还是个醋坛子呢。”
“……”魏清风脸上渐渐变得正经,立直了身子,低声应道:“何止是醋,简直是醋极了。”
“……”鱼苗感觉自己无言以对,可随后她像想起什么,垂下目光,望向了自己的小肚皮。
鱼锦鸿后来者居上,竟连一个未合法领证的女朋友都搞怀孕了,而她……
看懂鱼苗面上的落寞,魏清风只觉得心间像插了几把小刀子,见她咬了咬下唇,他只觉得自己心间的刀子又绞了绞,绞得他心口生疼。
伸出一双大掌,握住了她的双手,此时无言,却胜似有声。
鱼苗甩甩脑袋,告诉自己不必再多想,孩子这事,也得看缘份。
鱼苗伸手推了推魏清风,“你——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语罢,也不等魏清风回应,鱼苗便向庄子外的绣坊走去。
魏清风望着小娘子的背影,只见她娇小的影子被晨阳映得很长。
他的薄唇无声地张了张,但最终还是化成了一声无声的叹息。
余盛不知何时像道阴魂似的立在魏清风身旁,低低道:“少爷,您这样,早晚会将自己作死的。”
魏清风俊美的面色微沉,风华无双的眼角淡淡扫了眼余盛,“本少爷作不作死,轮不到你置喙,倒是那鱼成详的小妾,可稳妥了?”
余盛嘿嘿笑,随后正色道:“回少爷,那小妾最恨的就是鱼鹏飞,眼下她好不容易被赎了身,虽说那鱼成详不是良人,但她好歹也算有了正经日子。您放心,她会好好帮着鱼家大少爷整顿好鱼家的。”
魏清风点点头。
余盛左右瞅了一眼,确定了四下无人之后,这才从胸前抽出了两本写着四书五经的册子,“少爷,您要的东西,只是现在官府查得严,已经没多少画师肯画了。”
魏清风接过两册书,随意地翻了翻,只见其中一本书里夹着一封信。
余盛又道:“书坊老板说,京城里最近的动态全在信里了,还有青楼里的宝袖,还算消停。”
魏清风合了书本,见余盛一直往自己的书本瞄着,忍不住好笑道:“你偷瞧过书了?”
“……”余盛猛地一阵脸红,垂下眸子,眸光窘迫地四下游移。
魏清风用书卷成了筒,对着余盛的肩膀拍了拍,“放心,本少爷看完会借给你的。”
“……”余盛,“少爷,说话可要算数啊。”
魏清风笑笑不答,折身回了院子。
而已经走出了庄子的鱼苗,望着正站在绣坊门口的两道背影,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我没看错吧?那是娘……还在田大哥?”
鱼苗喃喃道,这不是进出货的日子,自家娘亲怎么就跟田玉出现在绣坊门口了?
鱼苗紧走了两步,才走近,便见李三娘将一件叠得整齐的衣服交给了田玉。
只听李三娘说:“田先生,为您补衣服,是我逾越了,只是孩子们还小,您且让我多思索些时日。在这之前,咱们的见面,还是只定在绣坊附近吧。”
闻言,田玉反倒松了一口气,至少,李三娘并没有拒绝他,而她后面的话,反倒让他更喜欢了她,她将与他的见面定在绣坊附近,应该怕人言可畏,真是个知轻重懂事理的女人。
鱼苗见田玉的眼珠子都要粘在了自家娘亲身上,便掩着嘴唇咳了咳,站在绣坊门口的两人,这才发现了她的存在。 李三娘转头望向鱼苗时,不知为何,她眸底竟快速地闪过了一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