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并非她不顾及人命,而且她走后,屋子里加上新娘只有四个人,她怕闹得洞静太大,新娘没事就丢了脸,新娘有事,屋里的人都脱不了干系。
鱼苗伸手摘了新嫁娘的盖头,只见盖头下,她一张俏脸生白,脸上全是薄汗,眼睛迷蒙含泪,却说不出话来,她一只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腹部。
众人这才想起来,这新娘子还怀着身孕呢。
王氏张嘴就要哭喊,“唉呀,我的大孙……”
“闭嘴!”鱼苗冷冷的喝了她一声,见着新嫂子像求救一样的目光,她命令自己要更冷静一些。
现在不是思考是新娘为何会这样的时候,现在是需要想想怎么救救新娘。
鱼苗想到救了魏清风的晶露,可屋里人多,她不好将晶露弄出来。
鱼苗快速地走到了桌子前,找了一只空杯子,对着李三娘低声道:“娘,我去去就来,你看好新嫂子,千万别喊,许是我们小题大作了。”
李三娘点点头。
鱼苗急忙出了新房,看准了四周无人,匆忙将镯子对准了水杯,放了一些晶露出来。
再回来时,那新娘已经细微的抽搐了,王氏这时才害了怕,整个人已经计划着如何推卸责任了。
鱼苗也不知道晶露管不管用,毕竟只是药效神奇的晶体,它也不是万能神药。可眼下,就算去找了大夫,也只会耽误得更久。
李三娘是见过这神奇“白液”的作用的,中午时,听余盛说那药是魏清风年少时遇到的一位神医送给他的保命药,他怕自己随时病发,便将这药交给了鱼苗保管。
眼下见鱼苗要将姑爷的保命药喂给别人,李三娘心底是不愿意的,可一想对方是两条人命,她也只能帮着鱼苗将新娘扶了起来。
鱼苗给新娘喂了两口晶露,她的情况稍稍好转了一些,嘴唇虽然哆嗦着,但已经能说话了。
“我……我腿下疼。”
鱼苗神色一紧,忙弯下身去检查新娘子的腿,顺着她裹着嫁衣的小腿往上,一路看到了大腿部位。
在接进臀部的位置,鱼苗猛地发现了一支银光闪闪的银针。
她将银针从新娘的腿部拔了下来,打眼望向屋内其它人,王氏咽着口水,“这是谁将针放在锦被上了?”
王氏不知锦被是鱼苗家送的,可李三娘与鱼苗心知肚明,不过这银针明显不是绣花针,绝非绣坊里的绣娘们遗落的。
鱼苗突然感觉手上的银针有些眼熟,眯眼望时,无意中看到了对面小妾的神色有异。
鱼苗心里有了猜疑,这银针她是见过的,而且在她空间里就有一根。
鱼牡丹死的时候,她帮鱼牡丹入殓时,在她的头发里发现了一根类似的银针,那银针此时就放在她空间的窝棚里。
这小妾有害新嫁娘的嫌疑,毕竟,她本就是对鱼家带着恨意的。可……
鱼苗不明白,那小妾是何时搭上了孔嬷嬷等人?
“谢谢你。”新嫁娘的气息缓和了许多,脸上虽有薄汗,却面色不再继续苍白了。
鱼苗忙又喂了她两口晶露,然后看着她面色渐渐红润。一旁的李三娘望着那已经见了底的杯子,心里心疼死了。
怕着屋子里的人多想,鱼苗便说:“我听说过一种土法子,喝些米汤之类的,可以缓和中毒……”
鱼苗及时收了口,新嫁娘对她又是感激地看了过去,她好不容易跟鱼锦鸿才成了亲,即使眼下吃了云,她也是不想横起枝节的。
可这根针,到底是扎进了鱼苗的心里。
接下来的时间,她不敢离开半步,直到鱼锦鸿进了新房后,她才与李三娘等人出了屋子。
王氏匆匆离开,去找鱼成详找“话题”了,打算将这件事添油加醋地诉说一遍,最好再将责编推给那小妾。
李三娘心有余悸,正想着叫着鱼苗去吃点东西时,鱼苗却说:“娘,你先去看看小宝,我与小伯娘想说些话。”
小妾心里一激灵,李三娘不疑有它,率先离开。
“对了,还不知小伯娘如何称呼?”鱼苗成心找了个人少的暗处。
小妾低头抚着肚子,低婉回答:“鱼苗折煞我了,我哪里当得起你一声小伯娘?我姓周,单名一个红字。” 鱼苗望着夜色下的周红,声音低冷,如夜里的寒风一般,“周伯娘是个通透之人,知道大伯娘此去定是为了咬你一口,故意慢了步子,是想着一会大伯父对大伯娘发脾气时,既能让大伯娘吃了亏,你也
能捡个好人当吧?”
被人说中心事,周红也不恼,更是没有回应。可谁知,鱼苗下一句话,让她倏地抬起了头。 鱼苗说:“周伯娘,你为何要害我的新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