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钟子恒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说:“钟画怕是高兴坏了,所以才忘了跟你说吧。她一直想看到方义说些软话给她听,这回倒是真的如她的意了。”
两人正在客厅里说着话时,忽然见钟画从外面笑语盈盈地走了进来,“哟,都怎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睡啊?在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
唐佳玉正准备招呼钟画过来身边坐,却被钟子恒抢先开了口:“钟画,你过来!跟我说句实话,你刚才在门外偷听我们说话多久了?”
钟画见已经被父亲识破,却仍想蒙混过关,故作惊讶地说:“我哪儿有啊?我……这不才踏进客厅的门槛嘛。”
“你就接着装吧。”钟子恒假装生气,“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接着装,要么说实话。否则……你今晚就别想让我告诉你一个特大的好消息。”
一听说有特大好消息,钟画顿时来了精神。她知道父亲不会轻易跟她开玩笑,不得不瞬间俯首称臣,“好吧,我说实话。我……刚来不久,不过倒是基本上听见了你们谈话的内容。”
唐佳玉摇摇头,笑着说:“钟画,就你那点子哄人的本事,平时蒙蒙我也就算了,以后可千万别在你爸面前装糊涂了。”
钟画立刻如同一只小鸟一样轻快地跑到了钟子恒面前,蹲在沙发旁目不转睛地瞧着钟子恒微微有些困意的脸,“爸,你快说,是什么特大好消息?”
钟子恒不觉揉了揉有些倦意的眼睛,轻轻摸了摸钟画的头,“就是你之前拜托我的那件事,寻找方义的翔哥。今天在怡山书院,楚横看见了那只鸽子。只是……”
“只是什么?您快说呀!”钟画再也按耐不住喜悦的心情了,一个劲地摇晃着钟子恒的手臂。
“只是要把它给重新弄回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买主是一个十分奇怪的家伙。”钟子恒略微皱了皱眉头,“他花了一万元买了翔哥,但当楚横告诉他,愿意以十倍的价格购买时,他却坚决不同意。他说那只鸽子现在已经属于他了,不想再转手卖给任何人。”
钟画听到这里,不由得长长地“啊——”了一声,瘫坐在地。
楚横对翔哥算是比较熟悉,趁着今天元宵节,他到街上到处转悠,希望能见到那位买走翔哥的黑大衣男子。
皇天不负有心人。当楚横在花飞巷来回寻找目标时,忽然发现一位穿白色西装的男子手里拎着一只鸟笼在到处悠闲地晃荡。而笼子里的那只灰色小鸽子,正是失踪已久的翔哥。
翔哥虽然此刻是被关在铁笼子里,但依旧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精神气儿一点都没变。它静静地站在笼子里,一双眼睛不住地往外四处张望,像是期待着能够尽快找到它真正的主人。
楚横锁定目标后,一路尾随那人而去。后来见那人进了怡山书院,便也随后跟了进去。
在一座亭子里,那人将鸟笼放在了石桌上,坐在一旁瞅着笼里的翔哥,看上去却并不开心的样子。
楚横随后也进了凉亭,借着如何饲养鸽子的话题跟白西装男子攀谈了起来。一聊才知道,自从该男子购买了翔哥后,无论怎样宠爱,翔哥都不肯拍翅膀飞起来,待在笼子外面与待在笼子里面,根本没什么两样。
“它好像脾气很大,很倔强,或者说很臭,反正就是不听我的话。但不知为什么,我就是特别喜欢它。我也见过很多只鸽子,唯独对这只有特别好的感觉。”男子苦笑着说。
楚横见状,感紧趁机开价,说要买下翔哥。
可是男子却说:“我就是它永远的主人,是不会再卖给任何其他人的,即便你出再高的价格也不会卖。”
“难道出十倍的价格也不卖吗?”楚横有些着急了。
谁知,男子仍旧只是浅浅一笑,然后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