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暝渊手按在风小慈脑门上,任由她的短胳膊短腿在空中扑腾。
笑言道:“你是想跳起来打本王的膝盖吗?”
风小慈:“……??!!”
狗男人压根就没情商这东西!
风小慈瞪了眼夜暝渊,怒气冲冲地爬回床榻。
夜暝渊嘴角轻勾,漾出一抹极为好看的笑容,那双如同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眸,随着笑容在眼里流转,散发出淡淡的柔光,很是撩人心怀。
屋顶上的长顺脚下一歪,险些一个跟头栽了下去!
苍天诶,王爷还能有笑得这么开心的时候?
好想立刻把这件事情告诉给所有弟兄们知道!
风小慈看得心里突突狂跳,老天爷创造夜暝渊的时候也太偏心了吧!
这美色光看着就足够撩拨人心的。
“你不许笑了!”
夜暝渊挑了挑剑眉,“为何不许?”
一向嘴皮子利索的风小慈被噎住了,他刚说她像块芝麻饼,她要是再夸他长得好看,那他尾巴不得翘到天上去?
“嗯……反正就是不许笑,你冷着脸更好看,真的真的!”
看着点头如捣蒜的风小慈,夜暝渊压了压嘴角,当真没再笑了。
“风小慈。”
“嗯?”
风小慈非常自觉的坐在床上,将被子盖住自己的小脚丫,听到夜暝渊的喊声侧了侧头。
夜暝渊酝酿了片刻,才皱紧眉宇幽声说道:“不让你知道穗子的主人是谁,是不想你卷入朝廷纷争。”
“你现在尚且可以无拘无束,恣意潇洒的生活,但当你一旦牵扯到这杀局里,你便不再自由,这代价当真值得?”
风小慈眼底一抹愕然,其实她又怎会不知?
只是这些话从夜暝渊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几分不真实。
夜暝渊见风小慈不说话,以为她心中还有不服,“害你之人迟早都会死于非命,你又何必自己动手。”
“你让我借刀杀人?”
看着夜暝渊那冷沉淡漠的黑眸,皱眉,“你让我借你的刀?”
其实她早该想通的,夜暝渊位高权重,在百姓心中威望和呼声极盛,这样的人势必会处在权利纷争的中心。
上至觊觎皇位的皇子,下至暗藏野心的大臣,哪个不想要夜暝渊的性命?
若皇帝信夜暝渊,他自然荣宠不断。
可若皇帝不信……
那夜暝渊就会落得个功高盖主的下场。
在这样危机四伏,群狼环伺的局势中,夜暝渊他自然不会对想要取他性命的人心慈手软,斩草不除根便会后患无穷。
所以,即便她不出手,那穗子的主人必定也逃不过夜暝渊的杀机。
而夜暝渊现在就是在告诉她,她可以利用他这把刀去完成她的目的,滴血不沾的从这件事情里面摘得干干净净。
的确,她是可以这么做。
可如果她想这么做,她一开始就不会对夜暝渊言明一切。
风小慈眉眼沉了沉,似笑非笑的勾着唇角睨着夜暝渊,“你居然愿意被我利用?这可不像你啊王爷。”
“就当是本王给你的道歉。”
风小慈努了努嘴,小声嘀咕:“……放屁。”
刚刚的道歉她相信。
可这次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