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格兰果断转移了话题,“吟唱咒语的法术师和咒术师,前者多使用及时和持续性法术,后者多使用延迟性诅咒,分级也没有那么严格,很多厉害的法师两者都会,主要看自称为什么。”
“然后是阵法师和卷轴师,阵法师不太景气,出名的很少,也有厉害的,不过大多数人都是自身法力平平,又没有什么元素亲和度,只能以此谋生,不至于去做苦力。”
“卷轴师可以刻印卷轴,任何法术都可以刻印成卷轴,他们实际上是阵法师的一种分支,但天赋更佳,他们在释放出魔法后,运用阵法师的能力将魔法刻印至卷轴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卷轴师永远都不可以刻印禁咒,不是无法刻印,而是从来都没有卷轴师能够将魔法学至顶峰,好像从他们走上了这条路开始,就被限制了终点。”
“那是因为魔法冲突。”
斯皮特一言点明。
“魔法和阵法从本源上来说是冲突的,信仰和科学从不能兼容,神不会容忍人类的贪得无厌,因此他定下了这一法则。”
“他真的很严格。”
“这是为了统治的需要,”斯皮特嗤之以鼻,“国王以权利控制臣民,魔神以武力镇压动乱,养只狗都知道打一棒子给个甜枣,何况君主?必要的好处维持信仰,适当的惩戒保持威信,说到底,神是用来敬畏,疏远,摩拜的,不是和你拉家常的。”
埃芙格兰扔下字符:“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窥探神的时候顺便看的,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被劈?”
“你活该。”女孩断言,“还有,为什么你不能说出魔神的名字。”
“因为他是上位者。”斯皮特翻了个花,“上位者,一群强大到像怪物一样的家伙,你看,你就不知道神的名字。”
“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很大。”斯皮特故弄玄虚的老毛病又犯了,“假如你知道了上位者的名字,知道了上位者的样子,并且能够将两者对应上,在这种情况下念出他的名字意味着什么你明白?”
埃芙格兰勉为其难地装出非常有兴趣的样子:“意味着在我和他见面的时候我就是人群中唯一一个叫他本名的最亮的星?”
“意味着你愿意将自己的灵魂交给他,而他能掌控你的生死。”斯皮特指指点点,“如果你是上位者,我就不能叫你的名字了,必须叫你喂。”
“可惜我不是,而且我也不叫喂!”埃芙格兰累了,她想把这本没礼貌的书封上嘴扔进魔兽堆。
“那你叫什么?”
“您不是全知吗?”
“我懒得看,看自己的体验就像你洗澡时搓脚一样。”
女孩撇了撇嘴:“埃芙格兰。”
书突然落地。
斯皮特仿佛在一瞬间受到了足以让他昏厥的惊吓,无论埃芙格兰怎么叫他,这话唠的书都不再回应。
“你什么毛病?”女孩戳了戳它的封面,“没听清楚吗?埃,芙,格……”
“我听清楚了!!!”骤然诈尸的斯皮特吓了埃芙格兰一跳。
“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女孩以更大声的咆哮回应。
斯皮特突然笑了,笑得阴险万分,浑身颤抖。
它摇摇晃晃地飞起,降落在埃芙格兰的头顶,先是试探性地点了两下,然后彻底瘫了下去。
“值了。”牛皮书满足地说,它的书页激动得乱翻。
埃芙格兰确定了,这家伙有病。
“你给我下来。”她伸手去拿,斯皮特紧贴着她的头发,宛如胶水一般死死不动。
“不下来,”斯皮特莫名其妙地又喊了一句,“埃芙格兰。”
“你好烦啊。”
“埃芙格兰是个大傻逼。”
“?我打你哦?”
“埃芙格兰没有我帅!”
“你有毛病啊!!!”
“埃芙格兰……”
“你再叫?”女孩缓缓道。
堪称恐怖的魔力波动环绕在斯皮特周身。
识时务者为俊杰。
俊杰先生乖巧地从她的头顶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