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李婉睡得迷迷糊糊间,听见男人回屋的动静,在男人凑上来往她脸上亲的时候,李婉神烦的推搡着人。
“臭死了,快去洗澡。”
可不臭死了嘛,大热天的在院里辗了一日的穗谷,身上的衣裳被汗浸湿了几遍。
今晚在堂屋里,李怀江和李怀池谈了足有小半个时辰的话,其中也挑明了大房这些年来对他们三房作为的不满,要不是看在亲兄弟血脉的份上,以及老爷子临终前的托付,根本不会同意让他们分了家后又重新回来。
为此,李怀池那个忏悔,估计有条帕子在手边,都能哭湿了拧干再擦擦。
这次对三房的敲打,李怀江和李婉都觉得很有必要,不然以他们三房两口子的心性,当真以为他们还是当初那对原身哥嫂那般窝囊好说话。
夜色渐深,秋蝉丝鸣,晚风徐徐,熟睡中的李婉,再次陷入一个奇异的梦境中。
梦中,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大雄宝殿内,上首宝座的威凛天子,霸气磅礴的帝皇威仪,比电视上看到的宫延连续剧都要来得霸气渗人。
这是传说中的,皇帝老子的御书房?
她看不清楚上首座上的天子龙貌,似是有一层朦胧面纱给笼罩住,而天子的面前,隔案跪着一名官袍老臣。
这时,一本厚厚的折子,从上首飞落,重重地砸在官袍老臣的身上。
[李爱卿,枉朕视你若肱股,你向来治官事则不营私家,实乃我大盛之良臣,却偏偏治理不了区区后院家宅,家宅不宁也,何以平宁天下。]
官袍老臣身子微微颤抖,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臣万死——。]
宝座上的天子重重地冷哼一声,听得出来这声音里,夹杂着失望,与对臣子的惋惜之意。
此时画面一转。
某座偌大的宅邸里,下人奴仆们呼啦啦的来回奔跑,紧锣密鼓地从各房屋里抬出成箱成箱的物件,与此同时,女人孩童们惊恐悲戚的啼哭声,萦绕在整座宅邸上空。
宅邸正厅上首坐着一名看似老弱的男人,李婉听着声音认这男人,正是先前在皇帝老子御书房挨批的官袍老臣。
而他的下面跪着成片的人,其中一名妆扮华贵不凡的老妇人几乎要哭死过去。
[老爷~您怎可如此绝情,您年未久艾便致了仕,咱一家子可就没了指望了啊~~~]
男人重重地拍打手边的案桌,声音中已是隐忍许多的怒火,他又何尝不知,此番致仕,对他们老李家如同重创。
想他入朝为官多年,廉政无欲,严谨执公,对子孙的栽培也不可谓不上心,却仍旧养出了一家子的窝囊废物,再有个畏影恶迹的老妻,老李家终是败落在了他的手上。
[潘氏,我念你相伴多年,年少时承蒙潘家恩惠,对你,对潘家多有容忍,未料想你竟背地里与逆人往来,我老李家沦落至此,少不得你潘氏的一手作为,如今圣上念我多年伴驾之情,枉开一面,体面致仕已是我们老李家无上的恩荣。]
男人指责的声音刚落,下面跪着的一中年男人不可置信地质问起那名妇人[娘,你……你居然敢,敢勾结逆贼?]
原本还哭得凄凄惨惨戚戚的妇人,立马反驳儿子的质问[你闭嘴,我不是,我没有——]
上首的男人又拍了一记案桌,冷哼道[潘氏,今个我便手写了那休书,为了我老李家血脉清廉,你也老老实实的自请下堂去罢。]
听闻被休,一把年纪了的妇人当即嘶吼出声,眼见便要飞扑到上首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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