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结果呢,在这个鬼神一样的家伙面前走不过三招就“死”!
这就是当初教官说的天赋决定一切吗?
“队长,以前咱们老领导说你骨骼清奇,从小跟高人学武是真的吗?”陈辰舔着脸凑到荣昭南面前,就想伸手抱他。
荣昭南伸出手指往他额头上一点,陈辰靠不过去了。
荣昭南面无表情:“别娘们唧唧地,离我远点,恶心。”
陈辰真哭了:“队长,别那么冷漠啊,我可想你了……”
荣昭南蹙眉:“你到底来干什么的,来犯蠢就滚。”
陈辰擦了把眼泪,叹气:“哥,你看见我就该知道我来干嘛的了,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他和队伍里的人其实一直在尝试寻找荣昭南。
可他就像消失了一样,音讯全无,只知道他被下放到南方农村去了。
荣昭南唇间紧紧地抿了下,垂眼背身:“找我干什么,你们有你们的日子,不要跟我牵扯上关系。”
陈辰没想到他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会这么冷淡,他心底很难受:“队长……”
他捏紧拳头按捺着激动,红了眼眶:“一切都结束了,社会上下都要恢复正常秩序了,我来接你回京城,我们都知道的这些年,你受苦了。
他的队长,以前多么意气风发,恣意潇洒,太阳烈焰一样的天之骄子。
可现在,他第一眼看见荣昭南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那个十八岁就让所有人臣服的天才军王。
完全变成了一个沉寂、苍白、单薄的村医。
荣昭南一愣,眼神里闪过复杂和痛色。
他背身负手而立:“我家老头子,让你来找我的吧?”
陈辰迟疑了一下,还是很认真地道:“老领导现在恢复了工作,他一直惦记着你,我是得到命令就马上就过来找你了。”
荣昭南冷笑一声:“是吗,他是怕我不回去给人当棋子,所以先让你来打头阵,探口风,拉关系吧。”
陈辰马上挺胸举右手发誓:“我向红旗发誓,我绝对不是探子,老领导是真的挂心你。”
他背在身后的左手比了个叉,虽然他撒谎了,他确实是来探队长口风的。
但是,这是善意的谎言,红旗不会怪他。
荣昭南面无表情地道:“你走吧,我不会回去了,我已经习惯农村的生活,我也有工作。”
陈辰忍不住转到他面前,拔高了嗓音:“这不可能,你适应什么生活,你是最锐利的刀,难道要一辈子在水沟里呆着,消磨殆尽,就在这里当你那个什么狗屁村医吗?”
“村医怎么了,救死扶伤,正常职业,挺好。”荣昭南轻描淡写地道。
陈辰气得浑身发抖:“你就只会治疗一些外伤而已,还是你当初为了救受伤的兄弟们跟野战医院大夫学了一手,你不能当什么村医,这不是你该干的活!”
龙怎么能永远困在浅滩之上!队长是疯了吗,他当村医简直大材小用!
“我不是龙,这几年时间,足够让我看清楚自己是什么东西。”荣昭南自嘲地冷笑,掩盖掉晦涩的情绪。
陈辰看着他额角刘海下隐约露出的伤,那伤再往下一点就能要队长一只眼睛!
他家队长是什么样的人物,这世界上有几个人能伤他,除非他自己不愿意还手。
陈辰心痛不已地红了眼,颤抖着想去摸他的额头:“队长,东子、老枪、我们都知道你受苦了,现在都好了,大家都在等你……”
当初队长被迫退役,所有人都几乎气疯了,甚至还有人出走,却再也找不到队长的音讯。
“我结婚了。”荣昭南侧脸避开了他的手,冷不丁地打断了他的话。
陈辰呆住了,脑子里怎么都没办法消化“结婚”这个词儿。
“什……什么……”他结巴了起来。
什么样的女人能配得上队长。
还有结婚……结婚是不是就意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
那就……那就真的不想再回到战场,失去斗志了?
陈辰浑身发抖,捂住心口:“不……你一定在骗我,到底是哪个女人骗走了你的童子身!你失身了,你明明下放前和我一样是童子鸡的……嗷嗷嗷嗷!”
话音未落,他就被荣昭南两拳头狠狠地砸在肚子上,酸水都吐出来了,跪在地上。
“别逼我揍你,少说蠢话,恶心。”荣昭南揉着拳头,眼神嫌弃嘲弄。
这家伙一副跟他有一腿,被他辜负了的样子是想死吗!
陈辰捂住肚子,弯腰呕了一口酸水,却忽然抬起眼,笑得凶狠又得意——
“队长,你在撒谎……咳咳咳……你如果真的甘心情愿消沉在这烂水沟里,你用得着一直锻炼,保持着体能和身手的巅峰?”
他几次耍坏,激得队长两次动手,他没有一次能躲得过,说明队长一直没有懈怠过训练!
陈辰爬起来,直勾勾地盯着荣昭南:“别骗自己,荣昭南,你绝对不是甘于浅滩的人。”
荣昭南眯了眯漂亮的眼,危险地道:“陈辰,你以前一根筋,很单纯,现在取代我当上队长了吧,心思也多了。”
陈辰痞气地笑了:“人是会成长的,不然我怎么镇住队里那帮孙猴子,只要你回来,我永远是你手下的兵,我只服你一个!”
全军大比武第一算什么,人人仰望的荣誉,是队长都无所谓拿不拿的东西。
荣昭南沉默了,忽然伸手:“有烟么?”
陈辰马上从身上摸出一包中南海来,递了一根过去。
随后,他又利落地拿出火柴划燃,给荣昭南点上。
荣昭南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慵懒地抽了一口,眯了眯眼:“我现在暂时不会回去。”
烟雾模糊了荣昭南的脸,让陈辰一瞬间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陈辰敏锐地察觉到荣昭南的话是——他暂时不会回去,而不是一直不回去。
他立刻精神一振:“不着急,这次我的身份是南西省省会宁市下来的巡察组干事,还会在这里呆一段时间。”
荣昭南按了下高挺鼻梁上的镜片,淡淡地道:“随你。
陈辰简直兴奋得要抱着荣昭南哭出来,他好想抱着队长转圈圈。
可他不想再挨揍了,队长的手还是那么黑,有的是把人打得痛死,却不会真伤人的手段。
陈辰点头如捣蒜:“行,我回去汇报一趟工作,然后就跑回来陪你,你想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就呆到什么时候。”
反正他总会把队长拽回京城!不达目标绝不罢休!
荣昭南嗤笑,镜片反射出恶劣的冷光:“帮我给老头子带一句话,我不是他养的看门狗,他想一脚踹开就踹,想让我回来咬人就把我弄回去,真想让我回去,就表现下诚意。”
陈辰一僵,自己是疯了,才敢跟大领导这么转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