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文不也要掂量掂量。”
说罢,便决定带了冬青,奔翊坤宫而去。
宫人回禀来人是佟妃。
宁悫妃居然亲自上前,四门大开,热情相迎。
舒文拉着她的手进屋,换下个暖婆子递与她,道:“澍卿!三九天寒的,我本想去永寿宫,找你说说话呢!没想到你就来了!”
“看来姐姐真是与我想到一起去了!”佟妃笑答。
“福全呢?”
“这些天刚刚开始读《中庸》,读了半晌就喊累,出去疯去了!”舒文露出无可奈何的笑意,道。
接着缓缓的收起了笑意,道:“承蒙太后和皇上恩典,能将福全养在身边,想着不能负了皇恩,便在院里教导他些识文习读之类的,眼看要教不了了!皇上正说给找个师傅,要开始正儿八经的修学呢!”
“玄烨这孩子就只知道玩,偶尔带去太后那边,咿呀的跟着祖母念两句佛经,还念不周全!”佟妃笑着道。
舒文被她的话逗的,也笑出声来,道:“回头来找他哥哥,兄弟俩一起学起骑射,还能有个伴!”
佟妃道:“学不学成的没什么打紧,我只希望这泼皮猴子,不给他父亲兄长丢人,也就万事大吉!”
两人爽朗的笑声此起彼伏,相聊甚欢。
过了会子,提到皇上,宁悫妃这才道:“皇上正皇后娘娘生气呢?”
“姐姐也听说了。”佟妃答。
这事妹妹怎么看?”
见舒文有意愿提及,自己若是藏着掖着,未免显得唯唯诺诺,便大方的道:“皇后应该是想替自己,还有诸位妹妹出头,行事不妥,但却远远够不上被废啊!”
“巧了,我与妹妹的想法一样!”舒文道:“一听说皇上又动了废后的念头,我就头疼的很!这好好的日子,总没事寻思事!”
佟妃叹气,道:“皇上宠溺宛如妹妹像是着了魔障,如今谁敢说她一个不字,便是得罪皇上;谁若是替皇后说句话,必会激怒皇上,就连太后都概莫能外。”
“只要皇后将激进的性子收收,不叫人抓到把柄,皇上再怎么想废后,朝堂上下也没人答应啊。”舒文道。
“话说的容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谁能说得动皇后呢!”
两人沉默,就连太后也没少了‘晓之以情’的规劝。
但也只管得一时,过后照旧。
现在看来,就连太后也不轻易管了。
“太后从前也常在皇上和多尔衮中间劝和,结果呢?她肯定因此而吸取教训,不会再轻易调和了。”舒文道:“再者,多尔衮必定是个老谋深算的王爷,有些话能谈透,但皇后性子非黑即白,劝了不听。”又往澍卿身边靠了靠,小声的道:“甚至我怀疑她根本就听不明白!还怎么劝?”
“只希望太后不要真的不管了才是......”澍卿满是担忧的道。
“那是不能!”澍卿道:“那是亲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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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真的打算停了皇后的中宫笺表?”苏麻惊讶的道。
“不是我停,是让皇上停!”孝庄平静的道。
“这也太严重了!和废后只差一步之遥了!”苏麻道,“也不知道青格儿知道之后......以她的性子,定会觉得受到奇耻大辱,说不定又和皇上闹起来。”苏麻还是很担忧,道。
“禁足、惩戒这些都动不了她的根本,动不了根本她就无所畏惧,无所畏惧就会任性妄为。停了中宫笺表,能让她觉着点儿味儿。”孝庄道:“我昨儿睡不着,好好想想,青格儿之所以做事莽撞,或许与我护着她有关。这次,让她找不到靠头,也算浇浇皇上的怒火,事情说不定能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