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道:“今日太后还有诸位姐妹都要来,务必做好万全的准备,不得有什么闪失。”
丫鬟应下,便急匆匆退下去了。
禧妃和贞妃留在承乾宫,添了不少热闹气儿。
时已过申末,董鄂妃吩咐人前去慈宁宫、景仁宫及各宫传请。
酉初时候,先来的事佟妃、宁悫妃。
进门便是道喜、落座,私下里说着闲话。
再过了不多会儿,陈妃、恪妃她们陆续到场。
三九寒天日短夜长,很快天便抹了黑。
众人起初聊的欢欣,后来一等、二等也不见太后、皇后来,说话的人声也便越来越少、越来越轻了。
再过了会儿,眼看着都有点冷场的意味了,却还不见来。
董鄂妃招招手,春梅赶紧过来,她附耳问道:“太后那边什么情况!怎么还不来?”贞妃也贴过来,轻声道:“不会不来了吧?”
董鄂妃其实早想过,以皇后这种脾性,托辞不来是极有可能的,但太后为着皇上的颜面,也不可能不来啊!
眼看已经过了酉正时候,天快黑透了完全没了底气。
想着即便不来也该有人通传,董鄂妃硬撑着镇定,道:“再等会。”
谁知话音刚落,外面传苏麻姑姑到。
董鄂妃的脸瞬时冷了半截。
如果太后给她这个面子,亲自来的话,也不会只是苏麻一人先行前来。
苏麻的出现,说明太后十有八九是推脱了。
苏麻缓缓的进来,恭敬地给各宫行了礼,道:“太后身体偶感微恙,惦念贵妃娘娘的宴席,特来通传一声,今日来不了了,奴婢代太后娘娘给皇贵妃道喜......”
董鄂妃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感觉被晾的不轻。
随之景仁宫也来了人,道:“皇后正在受罚,不宜外出,特来通传......”
见这情势,佟妃、宁悫妃和陈妃她们面色尴尬,象征性的敬了杯酒,又多少吃了些,还未等散席便零散离去了。
禧妃看着董鄂妃的脸色一阵儿青一阵儿白,气氛稍显古怪,自己再留在这儿,反倒不知说什么好,于是也匆匆走了。
一个本该热热闹闹,盛大的封妃宴席,就这么不冷不热的,消凉收场。
贞妃劝慰道:“姐姐与皇后私下关系不好,如今不来也是意料之中,不必在意。”
“我担心的不是她,是太后。”董鄂妃道。
“皇上站在你这边,还担心太后做什么!往后这天下还是皇上的,又不是太后的,您怕什么!”贞妃不假思索,脱口便出。
董鄂疲累不堪,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累了。”
贞妃从承乾宫出来,见着也不到歇下的时候,便百无聊赖的溜达去了长春宫。
“你说太后那个老婆子总在中间瞎掺和些什么!?”见着禧妃的面,她便发起了牢骚。
“左右皇上下了封诏,谁来或不来,娘娘都是正统的皇贵妃,管那些做什么!”禧妃对她的愤怒,并未产生多少共情,却也附和着宽慰道:“哪家婆婆不掺和自家儿子儿媳的事?看开点也便没事儿!”
“早知咱们就该不管那些,由着皇后把膳房那宫女打死了,说不定早被废了!”
禧妃忙做了禁声的手势,道:“隔墙有耳,你说话注意点!”左顾右盼,四下无人之后,才又道:“话虽这么说,事情也不能做的太明显!左右皇后脾性是难改的,难保没有下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