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不敢将放松表现在脸上,在此之前她可没有把握自己能够说服这些战犬和朵拉·米拉杰。尤其是娜琪亚,身为贵族之女她加入了战犬组织并且还与王储相恋,在此之前她都表现得像是王宫里的另一位公主,因为所有人都默认她将会成为未来的王后。但现在不是了,娜琪亚背叛了自己的父亲,跟着王宫里的战犬成员逃了出来,因为她的父亲对特查拉被扔下勇士瀑布一事无动于衷——当时大部分贵族都认为恩·贾达卡的继承权没有任何问题,继位角斗的一切行为虽然残忍但却仍然合法。娜琪亚知道苏睿公主即将拿到的那一份文件也并非不能完全否定恩·贾达卡的继承权,还是会有人站在恩·贾达卡一边,而他们这伙人根本没有时间应对部落委员会之间相互扯皮和浪费时间,那只会让恩·贾达卡将他们全都抓起来扔进监狱。
她看向特查拉被贾巴里部落抬着离开的那扇门,一个碎片般的想法带着粗糙的边缘挤进了她的思想,仿佛真实存在的物体那样挤压着她的大脑,让她感受到了难以抑制的头疼——她必须做好准备应对最糟糕的状况。“希望姆巴库没有用完所有的心形草。”她低声说道,“我们必须多做一些准备。”
“太棒了,或许苏睿才是天赋最高的那个人。”芭丝特饶有兴致地踮着脚,绕着苏睿在她的脸旁嗅来嗅去,黄金流苏脚链与脚趾环在拖过地板时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浅棕色的矫健大腿上系着的红宝石黄金腿环在烛光下闪闪发光。她怀揣着一种发现礼物的好奇心,就好像一个摆放在猫咪面前的空盒子那样诱惑着她,邀请她不顾一切地跳进去。
“说不定她拥有超过巴生加的天赋。看吧,即便你不答应我也能做到。”
拉托维尼亚皇帝冷笑着摇了摇头,推门而出走进风雪之中,离开了这片现实帷幕之后的精神世界。
“他离开了?什么时候?”
仆人摇摇头,无法回答新王的问题。
恩·贾达卡神情凝重地思考了片刻,完全无视了还在泛泛而谈的部落贵族。
仆人口中的交叉证词表明,没有任何一位仆人看到拉托维尼亚皇帝和他的禁卫军从王宫离开,就连那些四米多高、重达数十吨的战斗机器人也仿佛烈日下的露水那般眨眼间便消失不见,除了机械腿踩碎的大理石瓷砖之外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脑子还能用的人都无法相信这种事,恩·贾达卡敏锐地意识到自己对于宫廷的掌控力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强,但是按照新闻中掌握了传送科技的拉托维尼亚却能够做到这点。他按照传统提拔了一位王室冠军以及从军队中提拔一些表现优秀的成员填补战犬组织,朵拉·米拉杰这种全由女性组成的精英保镖团体由于全都出逃,恩·贾达卡只能延续传统,从部落贵族中重新挑选经过训练的贵族女性将其重组。只不过他还是弄不明白,为什么拉托维尼亚皇帝会突然离开,直到他想起拉托维尼亚皇帝对他说过的话。
“这是生意。对于我来说,我需要瓦坎达能够给拉托维尼亚提供更多的利益。至于是谁坐在王座上,我并不在意。”皇帝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在阿富汗执行过任务,你知道我这是什么意思,反之亦然。”
“你在威胁我?”恩·贾达卡眯起眼睛,“威胁一位国王?”
“没错,我是在威胁你,因为我能做到。”皇帝拍了拍大腿,“这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如果你想要开放瓦坎达,这也是你即将面对的现实。我从来不骗傻子,所以我会实话实话。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