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夏至姐姐在这儿伺候着的,不知道夏至姐姐去哪儿了。”
沐垚皱了皱眉,心中明白夏至一定是跑到了冬至那儿去照看了,至于墨荷,说不准又去到了宫里。宇文翼倒是没想那么多,对立在那儿不敢抬头的小丫头说道:“那行,那你下去吧。”雅言闻言好像获得了大赦一般飞快的退了出去,弄得宇文翼都有些哭笑不得,问着沐垚道:“我就那么可怕吗?”沐垚回头看去,颇为郑重的点了点头:“是挺可怕的。”说罢也不给他擒住自己的机会,快步跑了出去。
十日过去了,冬至的身体恢复的竟然比众人想象的要好,连钰城的眼睛里也绽开了些许的笑意,能看到冬至这样,是他最高兴的事情了。喝过了今日的药,竟然扶着起身走到了正厅里坐了会儿才回去。送走了林深,沐垚有些忍不住了,叫回了夏至,让她去到撒一凌那儿走一趟,务必要将王爷请到她的沉羽殿去坐一坐。夏至有些不解其意,王爷回来之后虽然也偶尔会去看一看,但是也是出于礼貌,撒一凌从未曾来请过,沐垚也从未劝说过。如今是怎么了,王妃竟然让撒一凌来主动请王爷过去,也不怕出了什么事儿。
虽然不明白,但是沐垚吩咐的事情,夏至也不敢不做,去到了撒一凌的沉羽殿,撒一凌一听到这话,便问道:“墨荷今儿出去了么?”夏至被她问的微微有些发懵,从中午的时候自己便出来了,倒还真没在意墨荷去了哪儿,不过这么一想,好像自己出来之前就未曾见过墨荷了,但她依然摇了摇头:“回禀凌妃,奴婢不知道,不过好像也有一阵子没见到了。”
撒一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夏至说道:“回去告诉王妃,我明白了,一会儿便差人过去请王爷过来用晚膳。”
夏至有些不解的走回去,想把整件事情屡清楚,却发现根本无从下手,正巧走过后花园的时候便看到了前头一个熟悉的身影,墨荷从西角门也进到了后园子里头。她今日早晨明明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衫,搭了一件粉色的外裳,怎么一下午的功夫便换成了墨绿色的,又想起凌妃问起了墨荷今日是否出去过,夏至就更是心中有些打鼓,开口叫住了墨荷的脚步,喊道:“墨荷?是你吗?”墨荷听到夏至的声音停住了脚步,回过头看笑着看她,说道:“你怎么从那边回来了?”
墨荷的手中端了一盆新开的海棠花,娇艳动人。夏至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是说道:“你这是从哪儿回来?好久没见你了似的。”墨荷不慌不忙的将花盆往前一送,说道:“我在花房来着,正巧这盆花儿开得好,想着带回来给王妃看看,择出几枝来插在瓶子里给冬至送去,想必看着这个,她心情好一些,病也会好一些。而且我听说花能够带走病气呢。”夏至笑道:“如此一来,便要多谢你想着了。”
墨荷不以为然的笑笑,继续笑道:“那有什么谢不谢的,我一直将你与冬至当做姐妹,别的忙我也帮不上,这点子小事儿还是能想得到的。”还未等夏至开口便继续问道:“你是从沉羽殿回来了?”夏至本来想说是的,但是忽然间脑子中蹦出了凌妃询问墨荷的话,便连忙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这刚去看了看冬至用过了晚膳不曾,她的药一日两次,饭也改成了一日两次,所以想着去看一眼才放心。”
墨荷也不疑有他,笑道:“夏至姐姐的心思果然更细密一些,倒是比我们这些花花草草的强多了。”夏至也微微一笑,帮着她拖了一把沉重的花盆,说道:“哪里,我们都是关心她,只不过方式不同罢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走回到漓映轩中,没多一会儿,撒一凌的小丫头便跑过来禀告道:“王爷,凌妃那儿摆了晚膳,想请您过去用膳的。”宇文翼皱了皱眉,撒一凌从来不曾请过他,自己若去了她便高兴的迎接,不去便也不前来打搅,今儿这是怎么了。问道:“凌妃可说了有什么事儿不曾。”小丫头还没回话,沐垚便笑着推了他一把,说道:“凌妃难得来请一次你,你还要问什么事儿?岂不是伤人家的心么,去吧,我今儿自己一个人吃也是好的。”
宇文翼揉了揉沐垚的头发,说道:“哪里能让你一个人用膳,不如你跟我一块去吧。”沐垚看了一眼那小丫头,笑道:“这么大人了竟然还闹,凌妃请你过去定然是有什么事情跟你说的,如果我去了可能会不方便,再说了,如果真的让我去了,三个人一起用膳,恐怕心里都会别扭,也吃不好的。你且去吧,我一会儿就吃了,不用惦记。”看着沐垚的样子,宇文翼也不好意思推辞,毕竟沐垚说得对,三个人一起用膳确是有些别扭,而且撒一凌也要全程照顾着,连坐下都是不能够的,沐垚如果被她伺候着定然也会觉得不舒服,还不如自己一个人独去,吃过了便回来,少了许多的事儿。
宇文翼走了以后,沐垚想了许久,不能不给墨荷留面子,还是两个人单独的说话比较好,如果被夏至或者谁人知道了,恐怕自己想要留下墨荷,她的日子也不会多好过,就算夏至不会说什么,但是依照墨荷自己的性子,恐怕就无法逾越心中的那一道鸿沟吧。
于是沐垚便对夏至说道:“今日照顾了冬至一天,一会儿你用过了晚膳早些去休息吧,我这儿有墨荷伺候着就行了,明日里,早些起来再去看看冬至,缺什么少什么都给送过去。”夏至听到这话便明白了过来,想来今日王妃将王爷支走真的是因为有事要与墨荷说的,此事恐怕凌妃也知道,不过既然王妃不想说,夏至也不会再去询问,点了点头便自己独自去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