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的。”
段长音好不容易褪去红晕,即刻又鲜艳了几分。
他连忙摆正了一张脸,通红的肃穆着。
“纸短事繁,在下不善笔述,想了想还是该亲口与姑娘说明得好。”
“可……可公子怎么突然出现在这条街上?”
段长音微微低着头,似乎在刻意隐匿着脸上的表情。
“在下跟长风药局的人打听,知道姑娘出门去了。于是便准备找家客栈歇下,待明日再去药局寻姑娘,那知一路闲逛,突然听得街上一阵呼喊,声音听着……有些像你。”
“你方才就在附近?我怎么没见着你?”
“我在东亭街。”
啊,那这中间隔着一条轩子巷呢……
“我声音,有……有这么大么……”
段长音也是有些不好意思,隔着两条街的飞速的出现她面前,有种太过殷勤的感觉。
“练武之人,耳力聪敏些。”段长音手掌在膝盖上来回摩挲着。
“噢,忘了你是督教了。噢对了,那刺客审出来了,是什么个结果?”
“白家。”
“白采宣?!”
离盏迫切的想要知道的结果,百思不得其解的结果,居然她心中一直最恨的人。
冤家就是冤家,再活一世还是死对头。
不是旁人就好,反正这个仇人是认定了,是她的话,就少一个麻烦。
段长音见离盏先是惊讶,随后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如今还长长舒一口气,好像那堂堂白相府是什么好欺负的主一样。
“阿离一点都不担心吗?”
“老仇家了,我不意外。”
“让一让,让一让勒,茶来咯!”外面传来叫喝声,他二人住了嘴。
小二随着推门而入,把茶喝蜜饯都搁在桌上,又冲他二人怪异的眨眨眼,“二位慢用,慢用!”
这眼神看得人牙齿发酸,二人又有些不自在请来,纷纷伸手捧住的茶托揽到自己跟前,自己看着自己手中的茶。
段长音扭了扭脖子,半响后才问道:“有件事要,在下要同姑娘致歉。那两个刺客由于看守疏忽,问出话来的第二个晚上,就咬舌自尽了。所以,其他的,在下也没多问出什么,帮不了太多忙。”
“你又要谦虚。我一日不知道是谁在暗中害我,便一日睡不了安稳觉。公子帮我解了一块心病,自然是帮了个大忙。”
“阿离方才说与白家是老仇人了,是之前白存孝的事么?”
“公子也知道了啊?”离盏点了点头:“不止这件,在东宫采选上抢了她的风头,她肯定也怀恨在心的。”
段长音眉心一蹙,疑道,“阿离要想清楚了,争风头这种事情值得下这样的狠手么?是不是有别的什么事情交杂其中?”
离盏摇头断定道:“这不是寻常的争风头。当日采选若是进行顺利,白采宣应当是可以坐上太子妃的位置的。我坏了她的好事,搅了她入主东宫的美梦,你说她会不会把我往死里恨?”
东宫采选之事,一直为人津津乐道,段长音后来也略有耳闻。
只是他一直想不通,离盏早先与白家就有过冲突,她如此聪慧过人,为何还要在东宫采选上再让白采宣难堪呢?
“离姑娘,你为何如此肯定能坐上太子妃之位的,十有八九是白采宣?”
“我……”离盏欲言又止。
其实她提起口气的时间,把谎话都编好了。可是一对上段长音那双光华明澈的眼睛,她便做不到对其他人那般,想当然的撒谎。
“我反正就是知道些……”
段长音“噢”了一声,也没多问,二人之间有种心照不宣的理解和礼让。
“那姑娘以后一定要小心白家。白家的长子不日便要提职进京,据说还是去吏部领侍郎的官衔,起点甚高,往后白家只会如日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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