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盏摸上红手镯,瞬间回到空间,继而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在周围迂回寻找。
“没人啊……”
那人自顾自的说了一句,脚步声又渐渐远去。
离盏命令系统把她扔出来。
她如此反复几回,终于到了底楼,她拔了门销,推开们就飞似的往盏林药局的方向跑,怕遇上巡夜的人,她一直没敢停,尤其离盏林药局愈近的时候她便跑得愈快。
她绕开大道,跑进了小巷。
她在门外踌躇片刻,想到红手镯的秘密不好抖露,于是便让系统把杨阿生也扔了出来。
她扶着他,在侧门里咚咚咚的使命敲。
“开门!开门!”
门内亮起淡淡的光火,像是有人提着灯笼过来了。
“主子!”有下人对着门外试探着问。
离盏连连点头:“对,是我,快开门!”
门打开,火头提着一盏快要亮尽的油灯诧异的看着她,愣了片刻后赶紧搀过了杨阿生,将门合上。
“孙掌柜的,主子回来了!”火头高兴得喊,很快,孙察披了外衫出来,看着一身是伤和安然无恙的离盏,大喜。
他还以为离盏回不了,夜深了都还没消息,八成是凶多吉少。他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没成想离盏就这样好端端的站在面前,还带回了杨阿生。
他太高兴了,急忙叫人去叫在偏房歇下的巧儿。
再过一会儿,巧儿也收拾了出来,他们一起坐在花厅。
看到火头搀着毫无知觉的杨阿生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杨阿生怕是伤得十分严重,直到离盏定色道:“他只是昏睡过去了,孙掌柜,你先给他找个房间睡下吧。”
孙掌柜连声答应着,将他安置在自己寝卧,让火头看着他。
毕竟查斗金楼的事情,药局上下,只有他几人知道,不宜声张。
孙掌柜问离盏的事情来龙去脉,离盏将红手镯和空间的事情略而不讲,其中又胡编乱造了一些,把孙掌柜也瞒了过去。
孙掌柜虽有疑问,但夜也深了,离盏看起来十分疲惫,便没好多问,起身向离盏告辞了之后,退而回房去看了杨阿生。
离盏和巧儿一起回了偏房。
褪下男装简单洗漱后,她和巧儿睡在一张床上。
方才人多,巧儿不好多问,这时只得她主仆二人,她便忍不住了。
“小姐……你这一去可有叫人发现?”
“没有。”
“那杨阿生可真的探到了什么?”
“就是他探得了对方的老底,才会被逼问成这样。”离盏攒着被子,朝巧儿身上贴近了些,深秋的夜里,十分冷。
床上没先拿暖炉烫过,被褥便像打过霜一样,沁人得很。
巧儿察觉她冷,便主动把她抱得愈紧。
“杨阿生没把主子供出来罢?”
“他供出来就死了,他也没那么傻。”
“那接下来杨阿生的事,小姐准备如何处理。毕竟他探了对方的秘密,黄三窟定不会放过他的。”
“当然是给他一笔银子,让他离开京城,再不要回来。”
离盏说完这话,突然想起少了点什么,“淼淼呢?”
“榻上早睡着了。他下午在榻上趴着温了书,奴才在前堂等小姐的消息去了,临走时怕他冷着了,碳火烧得旺了些,没隔多久再回来,他就已经睡着了。我想着小姐回来,还是睡床上的好,他人小,睡榻上也还挺宽。便给他盖了被子。”
“厚么?”
“厚!刚弹的棉絮,很新!”
“那便好……这逆徒,一看书就睡着,不是碳火旺不旺的事。新给他的典籍,你可有监督着他背了?”
巧儿突然嬉笑了起来,“那本典籍,第一页还没记得住,整本书都要被豆皮留下来的汁给浸烂了。”
“那……那可是孤本!”离盏忍不住高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