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口死了。联姻一毁,兵马先行。你说皇上怎么想?”
钟佩两手合在一起,哈了口气,叉入了袖中。“若是这样,那我要好好想想,或许可以引导着离盏,给祁王泼瓢脏水。”
“还能引导?”
钟佩笑:“你不知办案也有技巧。有时为了了断一些毫无头绪的案子,又或是授意于于皇上的命令,保一些本是有罪的人,审问时,便可有章法的引导人说一些违心的话。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情急开口,往往受情绪波动。然而证词一向严苛,字词倘若稍有偏差,意思都可能南辕北辙。我先引导引导她,引导不成,再吓唬吓唬她,她一女人,为求自保,多半慌不择言。”
跛子一时高兴,接着眸光一闪,又嘱咐道:“你别对她下狠手。殿下疼惜她还来不及,不希望她受太多苦楚,你若下手太过,怕殿下过后要找你麻烦。”
钟佩似有些不屑,“我自有度。”
“好,那我便告辞了。噢,提一句,本来平时都是钟大人在联络殿下,但近日钟大人有棘手的案情,不宜与东宫牵连,所以现在联络暂转给我,钟大人便不必再去东宫。等此事告毕,再行恢复。”
“自当如此。”钟佩案几下的小抽屉里取出一张银票,递给他,轻松了笑了笑,“这是茶钱,你得收好了。”
跛子再向他行礼,“谢钟大人。小的告退。”
………………
跛子走了,钟佩便也踱出了房间,去了办案的浮潜院,把寺正给叫了过来。
寺正正在忙整理案宗的事,今日发生了这么一桩大案,当时却只来得及略记,现在回了大理寺,便要一条一条的整理在卷宗上,以后才好查阅。
寺正听见钟佩唤他,再写了两笔,就停下来跑到他面前。
“大人有何吩咐?”
“你派十人,分成两拨,一拨去盏林药局,一拨去长风药局。”
“大人这是要查离盏?”
钟佩点头,“我怀疑她和祁王有奸情,或是他二人其一刺死了柳衍。”
“可是,后来的那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渺无音讯,不好论断是另有隐情,还是他二人施行的障眼法。我们如今能做的,就是把有嫌疑的人,都细细查一遍。”
寺正点头,求问道:“那大人主要搜什么呢?”
“搜他二人往来的证据。想秋猎的时候,他二人那般狎昵,要说暗地里没有前情调剂,实难让人信服。自来男欢女爱,都喜赠信物,写书信。你且去严加搜查,若有可疑之物,带回我看!”
“是!”
寺正立马着手去办。
钟佩走到牢门口,值守的侍卫立马抖了个精神,站得笔直。
他径直入内,到了关押嫌犯的地方。
这是地牢,嫌犯不算要紧,基本都关在第一层,他往下走到第二层,看守嫌犯的人立马站起,热络的跟了上来,“钟大人,您还在忙呢?”
钟佩无心思说废话,直问:“今天关进来的一批嫌犯,可有什么异样?”
那看守人细细回想,然后道:“除了那个叫张骈和李丝成的隔着两堵墙在那边咒骂外,其他人只是喊冤,未有异样。”
“咒骂什么?”
”骂了离盏,说她是个妒妇。”
钟佩摸了摸下巴,“那离盏呢?还有跟她那个闺中密友,叫林芝的,可有什么表现?”
“那个叫林芝的,起先同他们对骂。后来离盏隔空劝了几句,林芝也没有骂了。”
噢……
“大人是要提审了么?”
“不……再关他们一天,看看他们表现。如果他们再骂,你无需喝止,让他们骂便是,听好他们都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