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
蔺芷初不屑一笑,“无辜?她一点儿都不无辜,勾引太子,恬不知耻,臣妾只要了她的孩子,已是仁……”
“妒妇,无药可救。”
肖燕栾漠然打断了蔺芷初的说辞,背过蔺芷初,走到面前的宽大软座上坐下,对池穆微颔首。
池穆明白了什么,对着几个同行的侍卫道:“按住太子妃。”
说完,他掏出一把匕首,一步步地靠近蔺芷初。
蔺芷初看着那匕首反射的光芒打在脸上,立刻惊恐起来,心悬着,不停地挣扎着,试图挣开控制着自己的人。
“本宫是太子妃!你们!滚开!”蔺芷初冲着周围的人怒吼道,惊吓地已经失了半分理智。
而最前面的主导一切的人,依旧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这样的毒妇必不能轻易放过。
蔺芷初看着那把匕首划破她的手腕,血快速地顺着伤口流下来,迅速染红了衣袖,刺痛传遍全身,她眉头紧皱,痛到无法呼吸,更多的还有对死亡的恐惧。
“不不不……你不能杀我……我是北齐的嫡公主……你不能!”
蔺芷初冲着肖燕栾撕心裂肺地吼道,满目猩红。
这血再流下去,她必死无疑。
肖燕栾起身,没有一丝动摇,走过去,冷冷地说道:“北齐又如何?本太子想杀的人,谁也阻拦不了。”
说完,他从蔺芷初身边走过,眉梢微动,手背在身后,身子挺得很直,王者之气镇压全场,场面安静到极点。
蔺芷初在太子府嚣张跋扈、心狠手辣,大家无不在一旁期盼着她的死去,却不敢在肖燕栾面前逾越说话,只在一旁等着。
“你还不配死!待她还有最后一口气,再救。”
肖燕栾语气淡漠至极,冷透了蔺芷初的心,疼得晕了过去,眼前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蔺芷初被手腕上的痛刺醒,眉头动了动,嘴唇干涩得难受,不禁舔了舔唇,浑身没有力气。
她努力地睁开眼,看着回廊,看着手下的金砖,看着自己繁冗的金丝绣袍,再定格在自己的血泊中的手腕以及周围人嘲讽的目光,彻底惊醒过来,瞳孔扩大,讶于眼前的一切。
这些人都在等着她死,都恨她入骨。
她本是二十一世纪天才中医,仅十岁便已阅览古今典籍,熟览《本草纲目》等医学名作,且遍识上万种药材,十七岁那年闻名中外,成为在最年轻的一代名门中药宗师。
她拒绝了天价诱惑,守在国内的最好的中医药大学内研究中医药材和开辟新的医术,治好了许多有顽疾之人,每日收到的感谢书信、锦旗不知有多少。
如今竟被成了现在这副奄受制于人、被人恨毒了的恶人。
她愣在原地,无法从如今的状况中缓和过来。
“若池护卫失了轻重,失手让太子妃死去,也是情有可原,毕竟池护卫不是医者,控制不好太子妃的气息也是会有的事情。”
“她若死了,我们便不用再受折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