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天铃阁门外,一位身材魁梧的女婢偷偷摸摸趴在门框上,朝里张望里面的情形。
看了半天,也没听见里头两人说什么。
此时,着清色素衣,打扮极其普通的女人缓缓挪步,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她手握蚕娟,轻捂下唇,纤细腰肢不及盈盈一握。颇有一番弱柳扶风娇柔之态,那双优柔寡断透着清辉的眸子,似乎里头还藏着一丝不可告人的诡异之色。
穿着朴素的女人立在女婢身后,轻咳一声后,缓声道,“如何了?”
女婢虎背熊腰,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微微一愣,而后快速回身,行了一礼,“见过鱼娘娘···”
铃铛随着梦渔走到暗处,低声禀报着,“娘娘神机妙算,得知天铃阁这位拉马寻人,便猜到其中猫腻,如娘娘所料,的确是清幽阁中的女婢偷了宁大人爱马的马尾···只是··”
她说到后面,有些犯难,支支吾吾,没有往下说。
梦渔嘴角挂着得意笑意,见她这副模样,不免眉头轻蹙,不耐烦道,“说!”
“只是,我们该如何证实是太子妃娘娘指使下人偷的马尾····”
梦渔嘴角弧度霎时咧得跟大了,她声线爽朗,全然没有娇柔之态,颇有几分习武之人的气度。
“本宫让你去给那贱婢通风报信,目的就是为了引她到天铃阁自投罗网,今日早晨,见着这贱婢竟代替太子妃发话,还对本宫出言不逊,太子妃都由着她,想来这贱婢在太子妃心中还是有一定分量的,这就是本宫让你顺便去给太子妃报信,说她的贱婢有难的缘由。”
她眸中尽显狠厉,毒辣冷芒肆意跳跃,兴奋道,“今早,本宫就发现太子妃似乎对自己的头发格外上心,明明前一天还把头包裹成了粽子,后一天竟梳了个姑娘头发···这其中定有猫腻!谁知下午就闹了这一出,让本宫不得不怀疑··太子妃是不是没有头发··”
铃铛一听,眉宇将的折痕渐渐舒展开来,“所以娘娘猜测是太子妃盗取了宁大人爱马的马尾···”
“不错!”
“若太子妃与那贱婢当真有真情在,她定不会不管那贱婢,如此一来,待太子妃踏入这天铃阁,本宫便借着来找自己女婢的缘由,也跟来这里,然后‘一不小心’就摘了太子妃的头发···后面发生的一切,可就不关本宫的事了··”
她神情略显无辜,可眸中跳跃的光芒却在告示世人她不是什么小白兔。
忽的,梦渔侧目,望着天铃阁大门,悠悠道,“你可通知太子妃了?”
铃铛颔首,恭敬出声,“遵娘娘吩咐,知会那女婢后,隔了半个时辰便再次去知会太子妃,其中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线索。”
“这就奇怪了··这都好几个时辰了,怎么还不来··”梦渔望了望天有些奇怪。
她是掐点过来的,按理说,太子妃应当早早就来了啊···难不成,这太子妃与那贱婢只是表面关系,实则并没有她想得那么深厚?
她不知的是,两个时辰前,南汐听说童幼宝在天铃阁生死未卜,急的早早出了门,可就在半道上,面前忽然闪现红光,将她击晕了过去。
若现场有其他人在,便能看见血水幻化成的人形,一手抱着个姑娘,一手扛着个姑娘,快速往回走,场面十分诡异且搞笑。
“再等等···”梦渔朝门内张望,低声道。
天铃阁院内。
童幼宝诧异挑眉,“这就是你说的条件?”
“不错!”魏宁诺自信扬头,这点条件于对方来讲无关痛痒,不值一提,可对她来说犹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