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兄,现在这里已经没了外人,有什么事直接说便是。”
见宁羽迟迟不语,何久一阵催促。
宁羽则先起身向他鞠了一躬,言道,
“是这样的,昨日的变故,的确...是太大了些,直至今日我才回过了神。
昨日后来的事我已经听祖父说了,这里呢,我得先替我亡故的父母感谢你们璇玑门杀死了真凶,帮他们报了仇。”
接着他才坐下继续说自己的事,
“我之前的经历,想必何兄也有所了解了。
我这怪异的体质,致使我炼气的前期阶段还能修得了羽民国的功法,现在却只能凭借陵鱼族的功法提升修为。
若我只是一介平民,或许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我祖父已公然宣布将我立为了王储。
身为羽民国继承人,修炼的却是外族功法,一些将军在了解到我的情况之后甚至也有了不少反对之声。
不仅宫里人私下的闲言碎语很多,我自己心里也是生了一些疙瘩啊。”
晃了晃脑袋,宁羽又拿起茶杯一口饮下。
何久哑然一笑,本以为是什么大事呢,结果只是青春期少年的心理敏感问题嘛。
孩子心病怎么办?忽悠一顿就成。
“宁兄,你的情况乃是你们两族历史上前所未有过的。
人对未知之事总是存在几分好奇和几分畏惧,宫人们的猎奇心理暂可不必理会。
至于那几个有反对意见的将军...恐怕只是为了反对而反对吧。”
“为了反对而反对?”
宁羽若有所思地呢喃道。
“你兼具两族血脉,天生有异,这或许是你不合群的地方,但又何尝不是你的天赋异禀之处?
你难道就这么肯定你今后便只能修习陵鱼族功法了?
这可是连你金丹修为的爷爷都不敢确定的事。
再说了,功法嘛,都只是手段罢了。
外族功法又如何?
能化为己用,提升修为,让你日益强大,那这便是你的实力!
何须在乎他人之语?
他们又不是你,懂个屁?只会瞎哔哔!
你现在还只是炼气,等哪一天你比他们强了,你且看看他们是否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我辈修士,修行的关键在于求道,
前期的积累终归只是为了叩开那座门,至于最后到底能走多远,还不是全靠自己来悟?
做好自己的事吧,别整天瞎想那些没用的。”
闻言,宁羽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何久见自己的劝导有效,又接着添了把火,说道,
“你可知我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过一则传说,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
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你看你,似鸟非鸟,似鱼又非鱼,
是不是与这鲲鹏神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呢?
纵使世人谤你、欺你、辱你、笑你、轻你、贱你、恶你、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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