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自己摆膳:“小姐,先吃点东西吧,夫人让您卯时三刻再去灵堂。”
曹青槐看了看一旁的沙漏:“吃完了就去吧,前厅只怕忙不过来。”
靛颏点了点头。
等曹青槐用完早膳去净室时,靛颏把绣眼拉到一旁:“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你下去歇一歇?”
绣眼本来还在想南轩的事情,被靛颏这么一拉才惊醒:“没事,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靛颏见她这个模样,有些怀疑:“怎么了?”
看到时靛颏,绣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昨晚没有睡好,脑袋很疼。”
“绣眼回去再歇一会,午间再去前院。”曹青槐从净室里走了出来。
“不用,不用。”看见曹青槐,绣眼忙低下了头。
“去吧。我身边现在就你和靛颏,你们倒下的话,我身边可是连伺候的人都没有了。”
曹青槐已经这样说了,绣眼只能回去休息,她也害怕自己待会去前厅露出了马脚。
前厅人来人往,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大夫人似乎还没有从悲伤中缓过神,每每有人过来与她说话,她的眼泪就掉个不停。
本来中馈就应该由大夫人打理的,但是这个样子也只能交给身边的尹妈妈。
尹妈妈是曹青槐的奶妈,两人本来就比较亲密,后来尹妈妈把自己的女儿靛颏送到曹青槐身边,自己还是回了大夫人屋里伺候。
现在大夫人管不了中馈,这些事就落到了尹妈妈身上。
曹青槐在灵堂旁边的茶室里见了尹妈妈:“妈妈今日是怎么安排的?”
尹妈妈一愣:“前院的事情都是三爷屋里的人安排的。”
“三叔堪堪接手府里的事情,有些事只怕考虑不周。你去把左右两个偏厅收拾出来,准备好热茶点心。今日晌午之后,外地前来吊唁的人差不多就要来了。男宾请到左厅,女宾请到右厅。你再派人去请二婶来前厅,就说我母亲现在主不了事,让她在右厅坐镇。”曹青槐声音徐徐,右手握着一个茶杯。
尹妈妈毕竟年长些,见曹青槐这样安排,有些忐忑:“小姐这样越俎代庖,三爷那边......”
“我只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就按我说的去办。”曹青槐眉头一皱。
尹妈妈竟然不敢再说话了:“是,我现在就去。”
尹妈妈出去了,曹青槐一口喝掉了茶杯里的水,然后把茶杯放在茶几上,靛颏又替她倒了一杯。
茶室的香炉里,香气氤氲开来,曹青槐盯着门口。
过了一会就见尹妈妈带着一个妇人走了进来,那妇人也穿着孝妇,只是从进门就沉着脸,她的脸本来就很长,脸一沉就更显得刻薄难以亲近。
见那妇人进来了,曹青槐从椅子上起身,行了个福礼:“今日叨唠二婶了。”
赵氏直接在主位坐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二叔和弟弟的情况,非要把我请出来,他们怎么办?”
曹家二房的大爷和公子都是痴傻,赵氏为了照顾他们,嫌少出门,前世,曹玦的丧礼,二房就二婶露了个面,整个丹阳都说是曹玦亏待弟弟弟妹,所以被二房记恨,连葬礼都未曾参加,曹玦死了,还要被泼脏水,这是曹青槐无法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