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身上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衣裳破破烂烂,光脚踩在木板上,露出的脚背已经腐烂生疮,他一手拎着白虎,一手抓着乌啼,双眼嗜血。
“放下!”一个镖师已经抽出了刀,他们搬到一楼已经两日了,乌啼和白虎好些了就会在门外的走廊玩耍,没想到竟然被这个少年抓了起来。
那少年脸上满是污垢,让人看不清容貌,听了镖师的话,竟然把手慢慢移到了白虎和乌啼的脖子上。
曹青槐吓了一跳,赶紧移了过去:“请慢!”
那少年听到声音,把目光移到曹青槐身上。
曹青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攻击性,露出一个笑容:“你抓它们做什么?可是打扰到你了?如果是这样我替它们给你道歉,我这乌鸦之前被人伤了翅膀,现在才刚好,估计是屋里太闷了,才出来走一走。松狮狗也是晕了好几日船,今日好不容易适应了一些,往后我一定拘着它们一些,你放了它们好吗?”
那少年一脸凶狠之相,曹青槐如此循循善诱,他依旧无动于衷,双手不断收拢,突然两个黑影袭来,曹青槐本能地就要躲,然后听见兵器入骨的声音,然后是两声坠地,就见那少年双手鲜血淋漓,乌啼和白虎瞬间跑向曹青槐。
整个船舱都骚动起来,看见那少年痛苦倒地,曹青槐转身看去,就见刘刖黑着一张脸走了过来:“自不量力,来人,丢到河里去喂鱼。”
立刻两个护卫就要上前,曹青槐却往走廊当中一站:“行了,他也受伤了,您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切!”刘刖一脸鄙夷:“要你做这个好人吗?”
曹青槐蹲身抱起白虎和乌啼进屋:“看你们以后还乱不乱跑。”
刘刖狠戾地看了一眼那个倒在地上的少年:“年纪轻轻做什么不成,非要做强盗!今日且饶过你一命,倘若再让我看到,你就没有今日的好运气了。”
说完这些,刘刖也进了曹青槐的屋子。
乌啼和白虎都受了惊,曹青槐给他们喂了水,重新放回笼子里去,一狗一鸟总算安分下来。
元殷听到动静吓得不行,赶紧过来把曹青骏接了回去。
刘刖在屋子里逛了逛:“这一楼也太乱了,你还是跟我去二楼住吧。”
“不必了,多谢县主好意。”
刘刖却在她的身边坐下:“你知道我此番去洛阳作甚?”
“不知道。”
“亲自去解除婚约。”刘刖双眼有些黯淡:“我知道,因为我父王做的事情,我与你三叔再无可能,往后,我也不会再回丹阳了,就直接留在洛阳。”
丹阳是曹青槐前世心心念念要回的地方,如今她也回不去了,远走他乡实属无奈,却没有想到刘刖也不回去了:“那您,保重!”
刘刖突然深吸一口气,起身站在曹青槐的面前,竟然就那样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对不起,是我父王对不起你们曹家,我替我父王给你道歉,虽然知道伤害已经造成,我的道歉显得无足轻重,我不求你原谅,只希望往后你们曹府,一帆风顺,无灾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