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颜。
接着,一道低低又极富弹性的声音回复了我。
“遵命,属下等就在魔殿外守候。”
他叫邛树,是兄长的好朋友,与我相识也有几万年了。
他是魔界的将军,主管魔殿的护卫和我的安全。
说完之后,邛树将军便带着侍卫大步流星的走了。
花花转头要走前,看着我欲言又止,绿绿已经哭出来了,晶莹的泪珠挂在脸上,她是被邛树硬给拉走的。
她大概以为我被穷图劫持了。
为了独自欣赏六界第一美男的天人之貌,我也是费尽了心思。
脸皮已经厚的我无法比喻了。
我真是一点也没有遗传到我父君的痴情,本君必然是个花心多情的。
为了维持我魔君的威严,我清了清嗓子,敛了敛衣服,端了端架子。
“穷图叔父,你今夜来此所为何…啊~你干嘛?放开。”
我话还没说完,他一把从后面把我抱起,往内殿走去。
我掉落的两条小腿胡乱挣扎着。
一瞬间真的有些害怕了,戏文里多的是杀人越货的事。
他比我大那么多,我一定打不过。
要用离火吗?不,还是别用了,我重伤未愈,目前只重修出个虚体。
不到万不得已或者气极了,我是不会使用离火的。
说白了,离火是幽灵之物,离开我它也是可以独立存活的,只是五粒离火可能会完全失控,扰乱六界。
我的作用就是对离火的制约,北星叔父当年肯定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饶我一命。
天宫里的那一粒离火种子,必然耗费了他的许多修行。
而我只是被离火选中的承载者,这要求我必须拥有一个强大的体魄并且法力无边。
才能承受离火日日夜夜的煎熬。
除非我拥有凡人的魂魄,才能与离火完全不相克。
就像烈儿一样,他完全可以不用承受离火带来的反噬。
否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那些神佛皆惧的离火,在凡人那里竟然被这样轻松的化解。
也是可笑了。
所以,我从来不敢小瞧那片不修道法的万物山河。
我一路浮想联翩不止,直到穷图把我放在无忧阁的软榻上,才打断我的思绪。
他伸出双手包裹着我的两只脚,温温的,暖暖的。
原来我没有穿鞋就出去了。
完了,今天忘记洗脚了。
“小时候我抱过你。”
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好吧!
原来他不是故意撩拨我,只是把我当成了小孩子啊。
只是,我还真想不起来,他是什么抱过我的了。大概那时候太小了,所以不记事吧。
“叔父,你可以放手了。”
我着急的想把脚往回缩,我小心的吸了一口气,好像没有什么奇怪的气味。
脚不臭就好,否则多掉面子啊。
还是再仔细闻闻吧。
缩一点,再缩一点,然后他紧了紧手,阻止了我的小脚继续不安分的乱挪。
“叔父倒是不敢当,况且这世间之事变幻莫测,今日是叔父,明日可能就是夫君了。”
夫君?太老了吧!不对,我们两个也没见过几回面,他为什么这样说?
事出反常,必定有妖。
“妖王有话直说。”
我猛地一用劲,把脚缩了回去,用榻上的毯子盖着了。
手中的肌体突然消失,穷图略显尴尬地收回了他的手,直立在我的面前,微低着头,倒也恭敬。
只是我屈在软榻上,从下方看他。
眉目稍动,嘴角上扬。
果然,这老妖怪,必然不安好心。
我可不能被他的糖衣炮弹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