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把别人牵扯进来,我们可以一走了之,但是那个青楼女子可就要因此丢掉性命了。”
江凝虽然报仇心切,但是最起码的底线便是不能牵连无辜,若是连最起码的良知和底线都失去了,那么她宁愿不要报这个仇。
“你怎么这么心软啊?!一个青楼女子的命有什么重要,她们都是最卑贱的草芥,死了就死了,大不了下辈子投个好胎,总比做一辈子皮肉生意强得多。”
在莫妍叶看来,这些女人的命都不必看重,她们为了钱财出卖自己,有些哪怕一开始不是自愿,后来也有自尽的或是认命的,送她们早日去阎王殿报道反而是善事一桩。
“她们也是苦命之人,何必再令其遭受无妄之灾?!”江凝终归于心不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那我们怎么报仇?!”莫妍叶很气愤,江凝的妇人之仁实在太天真,若她也像这样坚守那些可笑的原则,在这险恶的江湖中恐怕早就死了好几次了。
世间险恶,人人自危。偶尔利用他人,在所难免。
其实莫妍叶说的江凝也明白,但是不论对方是什么身份,那都是活生生的人,有朋友有家人,会哭会笑会疼。也许在目的达成之后的快意会冲淡负罪感,但是往后呢?能逃避一辈子吗?良心的谴责会时不时的提醒你,比起你的仇人来,你只会更卑劣更丑陋。
这样一来,与她最厌恶之人无异。
若是有一天她变成了这样的人,简直太可怕了,她不敢深想,对上莫妍叶诧异的眼神,她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理念不合,不如各自施展本事看看谁能先砍下陈达的人头,若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说一声,我住在城郊土地庙。”
“哎!”莫妍叶看着江凝远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过了大约两三天,正在锄地的江凝看见莫妍叶来到了她的面前,打量着正在劳作的江凝,眼带笑意。
“没想到你还是个会农活的,我看你瘦瘦弱弱的,和养在闺中的大小姐无异,还以为你不会做这等粗活呢。”
“起初是不太会的,但是照顾自己久了便会了,你来做什么?”放下锄头的江凝把手搭在上面,侧目看着莫妍叶。
“好吧,算我败给你了,这些天我仔细想过了,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够接近陈达的,若是我一人之力可行,早就夺了他的狗命了,俗语说的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你我联手胜算还能大几分,以我对你的的认识,我觉得你靠得住。”
江凝莞尔一笑,“咱们才认识多久,你便觉得我靠得住,太武断了吧。”
“你连一个青楼女子的性命都如此看重,可见你底线在我之上,自然也是讲义气守道义的人,生死相托的同伴肯定不会出卖的,对不对?”
这话带着试探,回答的不好会失了信任,但是江凝也不是逞口舌之利的人,便诚挚道:“当然!你信我不疑,我便信你不疑。”
“击掌为盟!”
两人双掌碰到一处,清脆一响,定下了此次刺杀陈达的复仇行动的盟约。
江凝在被赖子等人捉去之后,装着一筐兔皮的竹筐便留在了原地,之前遇到的那个浣衣妇人帮她看住了,直等到她回来。
这一举动令江凝如沐春风,感叹世间还是好人多,幸亏她没有妥协与莫妍叶,不然有何面目接受妇人的善意。
因此虽然两人一拍而散,但她还是很庆幸,因为她坚守住了底线。
卖掉的兔皮让江凝实实在在小富裕了一把,去酒楼吃了顿丰盛的午餐。
这是多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食物了啊!她都快忘记调味料的味道了。
吃完饭后江凝便去医馆开了些药,郎中说只是普通的扭伤,擦擦药多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
修养了几日,顺便与莫妍叶制定商讨计策,脚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走路可以用力,只要不剧烈跑动就不会疼痛。
“既然不能利用别人,那我们只能亲自出马了,你有把握一击杀死陈达吗?”
江凝摸着下巴,有些心虚,她可从来没杀过人,顶多就杀杀野兔萝卜什么的,一个是小动物,一个是不会动的植物,杀陈达一个活人,她还真没试过,因此估摸不透有几分把握。
但是为了稳住莫妍叶,便扯谎说有七八分把握,实则只有四五分罢了。
“那就好,有我助你一臂之力,这七八分便有九分以上了。”
莫妍叶事先打听过,陈达本身只是个蹩脚的三脚猫,没多大本事,城中与他年纪相仿的人里有一半以上都比他强,据说他还有个武功高强的舅舅,是散人帮长老,这样好的先天条件,给他真是可惜。
莫妍叶虽然恨陈达,但是不可否认她也十分羡慕嫉妒他,嫉妒他的家世背景,羡慕他有个尽心教他武功的舅舅。
首先要刺杀他就得有机会接近他,而且必须在他的家丁仆人和暗卫不在的时候,否则一旦被瞧见了,就功亏一篑了。
“能不能乔庄改扮?”江凝想了一个法子。
行走江湖,乔装改扮也是一大要素。
“不行,或许可以瞒过一般人,但是绝对瞒不过真正的高手,如果被识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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