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余父病危,陈新到达医院时,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浑浊的双眼再无半点生机,却仍直勾勾地看着陈新的眼睛,陈新能读懂眼睛里的深意,郑重地点了点头。
周二,余父病逝,这是陈新短暂的新岁月中第一次经历真正意义上的离别,即使是一个只见过数面的中年人,陈新内心还是感受到了一份悲伤。
周五,余父火化,骨灰将于两天后和余双的母亲埋在一起,墓地很贵,这是余双第一次主动问陈新借钱。
周六,决赛开始了。
……
学校礼堂外,学生们有序进场,无数少女翘首以盼,难掩脸上的激动。
“听说陈新这次又要唱原创!我粉他了!”
“哦。”
“长得那么帅,唱歌又好听,家里好像还很有钱,白马王子啊,你觉得呢?”
“哦。”
“听说那个薛宁把陈新当成竞争对手,这个星期都没来上课,天天排练呢!”
“哦。”
“哦你妹啊!你不是一直粉薛宁的吗?之前每次遇见他都能犯花痴,怎么现在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哦。”
“赖薇!!!”
“哦,你刚才说什么?”赖薇从恍惚中清醒,刚才在见到礼堂外陈新的海报时,思绪又再次飘回了那个傍晚,陈新的身影在脑中挥之不去。
“我真是败给你了,最近怎么老这样,进场吧!”
厅内,作为最后一位登场的选手,陈新坐在座位席上四处张望,找寻着余双的踪迹。
“不会走错地方了吧,你不是都告诉她在A区第二排了哇。我说你也别翘首以盼了,反正你也是最后一个出场的。”陈新左手边,薛源抱着个薯片一边吃一边说道。
陈新听到“嘎吱嘎吱”的声响就来气,狠狠地捏了一下薛源肚子上的一块并不大肥肉。
“吃吃吃!就知道吃!迟早变得和你的名字一样!”
“呵呵,我的名字?薛……圆!”
薛源看着眼前的一大袋零食,瞬间没了胃口。
陈新有些担忧地看向右手边空着的位置,直到比赛开始。
主持人穿着一身艳红色的礼服上台,现场的灯光瞬间暗了下去,只有一道光柱打在主持人身上。
陈新闭着眼睛倚靠在座位上,主持人的开场白很是中规中矩,先是欢迎到场的师生,再是介绍学校的领导,最后是期待一下表演圆满成功,这种开场陈新在前世的大学晚会上听过无数次,但这次有所不同——陈新成为了表演者,陈新他爹成为了听众。
“对……对不起,我来晚了。”虚弱的声音还有急促的呼吸声传入耳朵,陈新睁开眼一看,余双抱着个书包喘着大气坐在自己身边。
“怎么跑得那么快?”陈新递给余双一瓶水问道。
“我下午睡过头了,出门太着急忘了带书包,又回去拿了……”余双的眼眶是紫红色的,臃肿的眼睛很容易让人看出,她哭过了。
“拿书包干嘛?装着什么东西?”陈新看余双的书包鼓鼓的,有些疑惑。
“这还用问?看着那么鼓,就和我的袋子一样,肯定是零食!”薛源打岔道。
余双目光闪动,犹豫了一会儿,最终鼓起勇气说道:“是我爸爸的骨灰……明天就要下葬了,我不想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
薛源被这个回答弄懵圈了,原本一张嬉笑的脸逐渐凝固,神情很是复杂。
“对不起啊余双,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叔叔去世了,要不你打我两下吧。”
余双心情有些低落,没有回话。
薛源脑子不好,余双心情不好,气氛有些尴尬,陈新见状说道:“对不起啊余双,是我考虑不周。”
“没关系,爸爸很喜欢你,他本来还想看看你的决赛的,也算弥补了他的心愿了。”
陈新看得出来,虽然余双哭过,但是却没有当初天台上那般绝望,做好心理准备后,余双的内心更多的也许是一种怀念,一种失去最亲的人的惆怅。
陈新在心里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表演很快便开始了,第一个登场的仍是许悠然,她请了一个小有名气的乐队伴奏,演唱的曲目是一首古风歌曲,令陈新有些惊讶的是,她居然还会弹古筝,一身仙气逼人的长裙引起了在场许多观众的欢呼。
“许悠然啊!我女神!穿古装更美了!连背影都那么美!”
“我觉得我女朋友有她那么漂亮。”
“醒醒!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你让他接着吹,五姑娘是这个世界最奇妙的女性。”
薛源听着身后不断传来的议论声一阵摇头,穿个汉服就封女神了?薛源觉得这小女娃长得也就那样。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有好事者居然还吹起了口哨,薛源觉得这群人就是荷尔蒙分泌过多,就是馋人家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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