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巍走后,元志成坐在书房内,许久也没有任何动作,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跟母妃和舅父坦白。
第二日请安时,吕贵人看着心事重重的元志成。了然地苦笑着说:“成儿有话同我说吧?”
元志成点点头,迟疑着开了口:“母亲,我是真的喜欢许如梦。她也是属意我的。您和舅父不是说,许官丞和安国公之间的关系就是我们的助力吗?那我娶如梦也可以拉拢顾家,不必非要娶那顾如年,是不是?”元志成说完,期待地看着吕贵人。
吕贵人看着元志成眼里的期待,有点心疼,可还是狠下心来说道,“成儿,你是知道的。顾家的兵权没那么容易拉拢过来。有顾如年这一层关系从旁帮衬,我们也许还有一线希望,若是没有,那顾家是无论如何也拉拢不过来的。诚然,若是能得许官丞的助力,对你也是极有力的。可你到底只是个没有实权的普通王爷,那兵权与你才是最重要的。你要分清孰轻孰重,不可糊涂啊。”
元志成听了苦笑着说,“我也不想如此,可我情难自禁,身不由己。心里明白要以大业为重,可就是割舍不下她。若是她无意与我,倒也罢了。可她也是心悦与我的,如此叫我如何甘心呢?”
元志成伏在桌旁,懊恼地闭上了眼睛。眼里浮现的都是如梦对着他笑时得神情,耳边响起的那句“愿君心似我心”一遍遍重复,凌迟着他斑驳不堪的内心。他思虑间竟然就这样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吕贵人看着这样的元志成,心疼不已。
元志成醒来时,天色已不早了,他揉了揉睡得有些僵硬的脖子,伸了个懒腰,抬起头,看着眼前担忧地看着他的吕贵人。“母亲怎么也不叫醒我?我睡了很久吧?”近日来,他一边忧思如梦和如年的关系,一边思虑礼王回京之事,一直没有睡好,倒是没想到一不留神在母亲这里睡了这么久。
吕贵人笑着说:“你这几日也累了,难得睡得如此沉,母亲又怎么忍心叫醒你?”
元志成也笑了:“我就知道,母妃还是心疼我的。”
吕贵人回道:“我再心疼你,也不会完全任由你随着自己的心意。成儿,去顾家提亲之事拖不得了。趁着现在如年的心思都在你身上,不然日后她变了心,就不好办了。”
听了吕贵人的话,元志成的情绪低落下来,他沉着声音说:“母亲放心,志成知道了。”
虽说在吕贵人那里时满口答应,可是元志成回去后却丝毫没有把去顾家提亲之事提上日程的意思。因为心里舍不得如梦,他对提亲之事很不情愿。
几日过去了,顾如年迟迟没有等来元志成的提亲,便又来了。
见到顾如年再次不请自来的上门,元志成心里有些烦,却是丝毫没有显露出来。他迎着顾如年走进会客厅,吩咐人煮了如年最喜欢的桂花茶。
如年闻着自己最爱的茶香,却是一丝喝茶的兴趣也提不起来。她是初尝情滋味的少女,不懂技巧,也忘了原则,只想日日同他在一起。她总以为,他同她的心定是一样的,因而耐心地在家里等着他来提亲,可是左等右等,却是始终不见他来。她到底是沉不住气了,于是便又来了。
“志成可是不愿娶我,所以才一直不肯来提亲?”如年委屈地问。
元志成故作伤心地看着顾如年,开口说:“妹妹竟这般误会我,叫我好痛心。近日来,都在忙着筹备大哥回京一事,每日都是深夜才睡。”
顾如年看着元志成眼角下的青色,想想父亲和两位哥哥近日来忙碌的身影,信以为真地回答:“殿下是身于朝堂上的男子,定是不能只顾及儿女私情的,是如年不识大体了。”
听了顾如年的话,元志成上前拉住了顾如年的手,笑着回:“我是知道你的,我相信你也是能理解我的。你且耐心在家等我,礼王回京一事处理妥当后,我必会来你家提亲。”
如年点点头,得了肯定的答复,便乖巧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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